玉翘羞了,戳他肩膀,挣着要下来。
周振威晓她脸皮薄,就依她,扶着软腻的腰肢轻放于地,凑近粗声道:“那林知县实在酸腐的很,果是不讨喜。”
“好端端的要你喜作甚!”玉翘抿着唇笑:“百姓喜他,林夫人喜他就好,你不就敬他不谄媚奉承脾性么!”
好个聪颖的美娘子!把他看的透透的。
欲待调笑她几句,却见林夫人迎过来,便抚抚玉翘的肚儿,这才转身朝林栋走去辞别。
“晓得周夫人物什皆不缺。”她将拎着的黑漆掐花食盒递至碧秀手里,笑道:“昨晚左思右想,就煮了红菱,炸些蚕豆花可作零嘴吃,用甜瓜雪梨调成甘糖水儿,周夫人好路上解暑气。”
玉翘谢她盛情。彼此寒暄几句。
却听得马嘶长鸣,寻声望去,但见周振威已跨骑高头白马,挺直背脊勒着缰绳,十数位侍卫环伺,威风凛凛静待,只等一声令下,即刻绝尘疾去。
“时辰已不早,请嫂子上马车!”赵广辉前来拱手催促。
他们这帮侍卫已自发由周夫人改口称嫂子了。
没法不叫!瞧着是个十八小妇人,貌美娇娇,性子如水,说话更是细声细气的,笑得还忒美。
有一手好厨艺,瞬间让他们的胃臣服,时不时还替他们缝补衣裳,没见过那般手巧的,针线走的云穿雾绕,稍刻就能把破的地方绣只苍鹰或猛虎出来,这让他们很是新鲜。
原来世间还有这类女子,不似孙大夫刚强坚韧,和他们言语不忌,打成一片。
也不似赵素素天真刁蛮,大大咧咧,不谙人情。
更不似那些花娘矫情做作,满眼钱利。
却是乖乖柔柔的,如骨软肉嫩的小兔儿般,让你见了想揣进怀里疼着;哪想她更会变着花样哄你,招招致命,把你哄的言听计从,哄得服服贴贴的,愿把这条命也舍给她。
“嫂子!”赵广辉突得叫住她。
“嗯?”玉翘已踏上马车,闻声回头看他,笑涡儿一漾一漾的,似蜜般甜。
赵广辉颇不自然地挠挠头,吞吞吐吐道:“嫂子脸上被蚊虫叮咬.......你不要怕.......在我们这帮弟兄眼里......嫂子无论怎样......都美的跟仙女似的。”
玉翘怔了怔,赵广辉说的词不达意,她却听的心如明镜,有些哭笑不得,视线掠过他肩膀,把马上的夫君瞪一眼,定是怕她爱美多想,连这帮侍卫都威胁上了!
“嫂子知道现脸是啥样,你莫要受他要挟,尽说些瞎话哄我!”玉翘用帕子掩着唇笑。
“不是......!”赵广辉有些懵,他口舌拙笨,似乎把弟兄们交待的话搞砸了!
正待开口急着要补救,却见自个妹子从车里探出头来,噘着嘴满脸委屈,冲他嚷嚷:“哥,周大哥要把我许给林知县,让我给他作妾,你要给我做主!”
赵广辉眼瞅着玉翘微俯身,已进马车最里靠窗而坐,心里烦燥的很,听妹子这般闹,气更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吼道:“活该,就该让林知县收收你的骨头。”
狠话落,再不理她,“呼啦”随手将舆门拉紧,但听车夫“嘚”的一嗓子亮,车轱辘恒久不变的嘎吱声圈圈的响起。
“嫂子,你要替我作主!”赵素素气结,她招谁惹谁了,一个个吓她,唬她,不给她好脸色。
玉翘一脸怯怕的摇头:“你周大哥凶着呢!我哪敢作什么主!替你说一句好话,他就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