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怔了怔,瞅娘子咬着唇,红了脸撇开不看他,峻冷的面庞笑的无奈,都结为夫妻一年余了,做点亲密事儿,还跟初婚时那般羞涩,让他又爱又怜,喜欢个不行。凑上去用手指托起她的小下巴,将软糯的小嘴儿啜的红红的,又觉得不够,抱着就进了车舆里,拉紧了车门。
没一会儿,那车里氤氲娇喘,夹着男人低哑暗笑,被车轱辘声隐没抑下,但你若有心仔细听,又撩动弦丝。碧秀春紫见怪不怪,已然习惯,铁柱却觉得新鲜,凝神听了会,便想起自已的娃儿妈,有些后悔的咂咂嘴,从前不懂疼人,若他日和四爷平安回来,也得学着四爷这般的手段。想着又得意,夏侯爷够意思,送了他一卷春戏图,被偷偷压在箱底下哩!
午后,马车才渐缓,终寻着个地停下,玉翘坐的久了,腿有些酸麻。周振威便把她抱下车,走走活动筋骨。
玉翘四下望望,看着眼熟,一围树林通幽,半曲水涧清澈,鬼使神差走到侧边岩,拨开覆在上弯软的藤草,“芳溪林”三个红字赫然入目。马车果然是快呢,大半日的功夫,就行到了这里。前一世可是不停不歇的走了好几日,幼弟病的厉害,行至这里身子就僵冷冷的。叹了口气,说不出的感触,却又释然。
转身望见,铁柱和车夫牵了马去旁吃草,碧秀在一平滑空处铺上软垫,春紫把带来的干粮饮水摆上。她便过去坐下,拈起块红豆糕,眼瞅着周振威迎面过来,却听身后扑簇簇的一声响。。(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路途遥迢(2)
玉翘吓了一跳,回身看,是只野鸽子,被糕点的香味诱过来,咕咕的叫着,在不远地踱步。见有人来,还是惊了,双翅一扇,腾空飞入树林深处。
周振威拿起烙饼啃了几口,眼朝鸽子飞走的方向盯了半晌,噙着嘴角朝玉翘笑问:“想不想喝鸽子汤?”
“想!”玉翘抿了抿唇,肚里适实蠕了蠕,娃也欢快响应。
“等着,爷去打几只鸽子来,酉时到了驿馆,就有的汤喝。”周振威几口将饼吃完,站起身唤来铁柱,两人低声说话,去边折了枝桠,又去翻箱找出细皮子,没多会,三下两下就制成几把弹弓。
碧秀春紫瞧着有趣,拿了两个在手上划拉。玉翘吃完糕,又喝些茶水,虽有些微凉,但胜在天暖。抬头见周振威和铁柱身影一晃进了树林,而碧秀两个还在嘻嘻哈哈瞎倒腾,实看不过眼,让她们至跟前来,接过一个,教她们如何用。
巧着就有只野鸽子飞过来,离不远处,啄着方才周振威落下的烙饼屑。玉翘朝两丫头使个眼色,会意,悄挪至她身后。左手将弓紧持,右手把小石子卡皮子兜处,往后使劲拉伸满,眸子透过弓眼瞄准鸽子鼓鼓的胸。
风住云收,一瞬间的事。
手松,石子急射而出,来不及眨眼,“砰”沉闷暗响,伴着碧秀春紫的惊呼,那鸽子浸出了红。
“小姐怎会使这物什?”春紫已去拽那鸽子兀自挣颤的细腿,碧秀满眼钦佩看着玉翘,却又不解,养在深闺里的官家女儿,只怕连这物都不曾见。
玉翘淡笑不语,曾也没见过,笨手笨脚不会用,可为给父亲调养病躯,硬是连气带急的会了!人逼到那份上,还有什么做不来的。
周振威凯旋而回。却见玉翘已去马车中歇下,一石板上,扔了只咽气的鸽子,瞧着还挺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