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蹙一颦,把那梅子吃的津津有味,如若无这牵挂,他愿如祖母的意,管那帝王是否残/暴丨淫/奢,可得民心。
可如今不行,他有个心爱的娘子要疼护,再想想李延年狡诈阴狠,在暖阁更处处话露杀机,欲置他于死地。不是宏武帝欠他旧情,只怕今日已回不来。
这般思忖,抬手去抚玉翘垂散在白瓷颊边的发,她红着脸扭着身躲,就怕让旁人看他俩恩爱,看了又何妨,小媳妇矫情的很。
扫了眼祖母及众伯父伯母期许又热盼的眼神,周振威终带了些许歉然:“新帝策变,扶持之人众多,此时孙儿无功介进,引人揣测忌恨不说,只怕为新帝根基招揽祸端,一个不测即引火烧身,反拖累这府门上下,倒不如退避三舍为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老太君默了默,声紧崩,终归还是失落落的,想再嘱咐孙儿两句,却见他紧盯着娘子不放。
撇眼瞧去,心思一动。不知何时起,这孙媳妇小尖下巴带着娇圆的弧线,眼神慵懒,面庞柔润的很。不落痕迹扫那身段,碍着冬日,衣裳穿得多些,裹着锦缎袄子,倒看不出太多异样。
吃那么多梅子,也不怕软倒牙!
老太君忍不住,希望再燃,假不经意似的问:“孙媳月事多久未来了?”
“前日刚来过。”玉翘抿着唇,不明所以,含咂着梅子乖顺的答,话回的有些含混。
这浓重的失望又深一层,大过年节的,就没个舒心的时候,皱眉开始赶人:“振威平安回来,我累了半宿,想歇会儿,都各自散了吧!”又让竹兰近前来给捶会腿,念叨着天冷,身子不畅快,眼半眯着,谁也不想理。
众人晓得老祖宗脾气,皆不再多做停留,又寒暄几句,各自散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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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周振威一把将玉翘锢进怀里,抢过她手里的袋子,撑开朝里一看,乖乖,只剩一两枚,有这般好吃么?
拈了枚放进嘴里,蹙眉,女人怎都喜欢吃这个?能酸死个人!
俯身低头,对上娘子怨恼的眼神,像抢了她大宝贝般,小气,不想想这是谁买的!
糙唇噙住小红嘴儿,把那梅子用舌卷着,要哺喂给她。
“不要吃你吃过的。”玉翘推他,嘟囔着咬牙不肯,情绪说变就变,撒着娇耍脾气。
周振威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今朝要回不来,想让他喂都寻不到人,这没良心的。
瞬间便排山倒海的,不给她喘息的地儿,那股子酸甜味儿混着嚼碎的梅子肉,你来我往唇齿交融的狠烈,最后也不晓得进了谁肚里。
耳尖的听到帘边有丫鬟探进又急躲出的羞臊声,不理,却也恋恋放开那瓣红软,抵着她光洁的额,问:“又编着谎话哄祖母!你前日何时来事了?”
“就是来过。”玉翘倚在他宽厚肩上,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