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一怔,瞬间颊腮犹如涂了胭脂,红湮湮的,羞臊的很。
李婶婆见过世面,瞧着不对,抬手朝铁柱头上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让你两个大乌眼乱看,嘴里尽是胡说八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杂念
周振威平素独来独往,不喜身边有人跟随。可也有不便之处,他若应酬的晚,无人至府里通传,每每回时,便见娘子烛下痴痴的等。心中自然愧疚的疼,这才动了寻个近身小厮的念头。却在府中挑看过几个,都不甚合意。
玉翘看着铁柱被李婶婆呼巴掌,一声不吭的受着,是个至孝之人。
只觉朴实憨厚的很,虽言语莽撞些,倒可调教。再讲周振威看着老虎的面,却是狐狸心肠,要多坏有多坏,可不能再配个脑瓜清透的在身边,这铁柱委实合适。
虽这般暗忖,嘴里却笑道:“如若是托我身边放个丫鬟、婆子的,倒还能做个主,可夫君身边的人,我哪敢拍板定案,得他允了才成。”
老太君颜面更好看了些,人老了便是孩子心性,如若孙媳拍板应了,她只怕心里就不舒坦,哪有女人能替男人当家作主的?
铁柱粗粗重眉,皱的如两肉虫蠕动似的,大着声问:“昨晚我跟四爷提过此事,他说要四奶奶允了才成。可现四奶奶又说要四爷允了才成,让铁柱倒底听谁的啊!”
“你也是拖家带口的,在家里听谁的啊?”三夫人逗他。
铁柱想也不想,指指李婶婆道:“听她的。”
“你个没出息的,听我的作甚!”李婶婆又朝他头上一巴掌,嘴里碎念:“你是家里长孙,自然是听你自个的。”
三夫人啧啧两声,道:“你莫打铁柱,他说的倒不假,我们这府里头,总归都是听老祖宗的。”
玉翘颌首,也附和着说:“三伯母讲得在理,这事夫君不肯拿主意,我又作不得他的主,只得祖母说句话即可。”
李婶婆咂咂嘴,充满敬畏,看来这府中,一话定乾坤的,还得是这老太太啊!
老太君喜欢看李婶婆这眼神,她年轻时也是个不让须眉的,争强好胜的心比谁都足,即便如今睁只眼闭只眼的,并不表明她就不在乎。
慢悠悠吃口茶,让那份苦香充盈满嘴,又淡去,这才发了话:“铁柱留下,我替孙儿孙媳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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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无事,在房中做些针黹女红,烦了读会书绘幅画,还觉得这天怎还不黑,夫君怎还不回,忍不得就站院门边儿,朝石子漫路深处望。把这心惦啊念啊,什么都觉得慢,直到远远见那魁伟挺拔的身躯现了影,反不想让他见自个这模样,急忙忙拐进院,又入了房,站在书案边,假模假势才拿起笔,就听帘子掀动的声响,来的忒般快,让她连喘都还来不及平。
如今掌家理事,只觉时辰怎过得这般快,天怎黑的这般早,才一眨眼功夫,檐边的灯笼已晕红一片,房里的烛火就点上了,可她,还在鼓捣着帐册,数着银钱,算着开销,时不时有各房的主执丫鬟及婆子在帘子外,排队等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