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领命即去,没一会儿,李显已捆的结实,被推推搡搡进得门来,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玉翘低眉垂眼将他打量,倒生的白面匀净,不似别的干活小厮粗糙俗气。按理来讲,瑞珠与他,倒也相配。
老太君令他抬起头来,仔细瞧过,才威慑十足的问:“你可是李显,我们周府一直以来,可有亏待过你?”
李显面带惶恐,忙应着:“老祖宗这话实折煞奴才,何来亏待过!”
“那我问你,你照实了答,说半句谎话,就把你扭送见官去。”老太君喝道:“这瑞珠的身子可是给了你?”
李显一愣,偷看瑞珠,嚅嚅道:“不敢瞒骗老祖宗,确是被奴才得了的。”
瑞珠心乱如麻,腿软跪下,泣道:“那已是二年前瑞珠犯的错处,此后与他再无挂葛。请祖母明察。”
老太君不理,径自望着李显冷笑:“好,很好!李显,我再问你,你和瑞珠一直可有私通?她肚里的种可是你的?”
屋内众人默默无话,目光皆聚在李显身上,摒息以待。
瑞珠瞧他面露犹豫,噤口难言,这颗心简直沉到冰窑底,禁不住哭道:“我俩早已无了挂葛,这又有啥不能说的?你照实讲了就是。”
张可儿板着脸,不阴不阳插话进来:“李显你要好生想个清楚,周家可不是你这样的奴才惹得起的。若有半句不实,就权当你想糟贱了自个这条小命。”
李显一哆嗦,闭着眼朝地上咚咚咚狠磕着头,心一横,开口说道:“回老祖宗的话,瑞珠肚里的骨血,确是奴才的种,老祖宗大慈大悲,还请饶过瑞珠。”
“你个王八羔子。让爷给你俩背黑锅,看我不踢死你。”周振寰冲到李显跟前,抬脚狠力把他往死里踹,嘴里乱七八糟的胡骂。
瑞珠凄惨惨的,不晓得是哭还是笑,嘴里兀自道:“李显,你信口胡说,定会遭报应的。”话音刚落,已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
老太君面容阴暗,神情淡漠,看着软瘫在地的瑞珠,如看一只狗般鄙夷。
玉翘心一缩,她冷眼旁观着这出大戏,越看越疑窦从生,扫了一圈儿,张可儿面上捉磨不透,周振寰还在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