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快又是半个时辰,李昭漪嗓子都哑了。
他哽咽着说:“骗子。”
本来真的已经快结束的云殷生生又被他哭硬了。
云殷:。
他很少自省,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床沿,是真的认认真真反思了许久,自己是否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比如,看李昭漪哭。
这种事也反省不出什么结果。
于是,云殷转而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
后悔吗?
酒意和残存的怒气催生冲动,他知道昨夜自己确实不正常。
但是此时此刻……
云殷想。
他只后悔,他没有再早点动手。
李昭漪生辰宴那天,他就不应该心软。或许这样,陆重也没有机会把李昭漪带走。
云殷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恶劣。但他自认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么一想,一切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冷静地替李昭漪整理被子。
冷静地给人裹上外袍。
冷静地把人打横抱起来,顺着动作,床上留下一小滩水迹。
往浴池走的半路,李昭漪醒了过来。云殷对上他迷茫混沌的眼睛,直接停住了脚步。
-
片刻后,李昭漪开了口。
他的嗓子有点哑,还带了点哭腔。他轻声问:“……是,要去洗澡吗。”
云殷回过神,说:“是。”
李昭漪说:“好。”
云殷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是否有一些负面的情绪,例如难过、绝望、厌恶。
只是说完这句“好”,他把脸埋进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