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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云殷道:“蔺老也是臣的老师,许久未听过他讲学,有些怀念。”
李昭漪恍然。
他心说云殷虽说跟蔺平看上去理念不合,但倒是意外地尊师重道。
不管怎么说,云殷在,他心里安心不少。
吃过早饭,按着约定的时间,两人一起来到文政殿。只是真正在里面坐下来,李昭漪深吸了一口气,却看着云殷走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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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昨天意外从德全那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的二位老师之一蔺平曾经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前太子李昭钰的老师。
李昭漪知道的时候很惊讶,毕竟当初云殷跟他说的时候很坦荡,让他接触政事,就是为了减少朝臣的不满。可现在他的两个老师,一位是当朝次辅,一位是前太子座师,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为了堵嘴随便找的,李昭漪对这句话又有些不确定了。
于是他又缠着德全问了不少问题。
“陛下想知道什么呢。”德全问,“若是前朝之事,奴才可能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
李昭漪想了想:“蔺太傅,凶吗?”
他换了柔软的寝衣,长发披散,刚刚沐浴过,一双眼睛蒸得湿漉漉的,让人看着就心软。
“这……”德全不忍心骗他,道,“蔺太傅是出了名的严苛,太子殿下聪慧过人,太傅对他赞誉有加。但时不时的,也会对他有所训斥。”
燕朝到了睿德帝这一代,尚文轻武已成大势。近些年边境不宁,武将地位稍有所提升,但即便是军功显赫无比的云氏,在民间有些刻薄文人的嘴里,也只能堪堪得一句“粗野莽夫”。
极度尚文的结果就是,无论是民间还是世家乃至皇家,都极为重视后辈的教育。
尤其是皇家。
李昭漪缩了缩脖子:“为什么呀?”
“这缘由可就多了。”德全想了想,“再怎么说,太子殿下那个时候也是孩子,总有孩子心性,不过十六七的时候,殿下就开始上朝参政了,那之后,就没再听说有什么训斥之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