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有说完,穿着金色锦袍的男子就毫不客气的将他打断。
“陈大人,义父他老人家最近心烦的很,这点小事就不要上去找不痛快,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说不定义父钓上来鱼,心情好了,还会看一看你的折子!”
指挥使说话的表情很随意,眼角微微下斜,脸上又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可是那股瞧不起的劲儿却跃然于纸上。
陈大人气的手直发抖,可是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异议,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连连道知道了。
“站在义父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呀?”
指挥使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千户官服的男子,正等着鱼笼恭恭敬敬的站,在魏忠贤的身后,不免有些好奇。
镇抚使平淡的道:“我镇抚司衙门里的千户陆文昭,这小子有些意思,孝敬我200两银子,就是想在义父边上多伺候一会儿。”
指挥使轻笑道:“还算这小子有点脑子,不像那些蠢货一样,刚听到一点不一样的风声,就一股脑的跑到南面镇抚司衙门去了。
也不用脑袋想一想,义父的威望那是皇上一道圣旨就能够抹平的吗?东厂再加上北镇司衙门,整个京城的力量,咱们已经握在手中,南镇抚司衙门就算再猖狂,还能把晋军和九门提督的军方势力拉拢过去不成?”
魏忠贤浑浑噩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鱼竿都已经晃动,明显有鱼咬钩了,竟然也不知道。
陆文昭在后面看得焦急,他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了,这条鱼要是再跑了,还指不定要站到什么时候去呢。
心中一急,陆文昭就一个猛子跳进了湖中,抓住还在挣扎的鱼,直接送到了魏忠贤的眼前。
被水花声惊醒,魏忠贤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个锦衣卫千户,默然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心情都让你弄乱!”
陆文昭连忙低头:“卑职该死!”
“这么卖力气,你想要些什么呀?”魏忠贤语气淡淡,双眼迷离,甚至都没有看向陆文昭。
“卑职想向厂公讨个差事,为陛下效命,为厂公效命!”
“效命?”
魏忠贤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就你这样的,就算要命又能怎样?你能驱除鞑虏吗?你能找个吏治么?什么都不能,跑来干什么?”
陆文昭连忙叩头:“卑职该死!”
魏忠贤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不行了!别想那边还未好转,听说药引子要找一个三条腿的金蟾,这件事你去办吧!”
陆文昭连忙领命。
魏忠贤起身要走,陆文昭将鱼举过头顶:“厂公,您的鱼!”
“被你扰乱了心境,哪有心情吃什么鱼,赏给你了!”
“谢厂公圣恩!”陆文昭连忙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