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因为急事,齐总直接赶回了s市。”
花岭南想了一想,问:“什么急事?”
“齐总的外公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情况很危险。”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该不会真的有言灵,你和齐总有女干情吧?”
丁宽神情不变地摇头:“我只是出于好奇问了齐总的秘书,她可能以为是岭南哥你打听,便告诉了我。”
花岭南又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
当终于摇摇晃晃着站起身,他直接往门口走去。“我们现在就回s市。”
丁宽提醒:“现在飞机和火车都没了,开车回去要九小时的车程。”
“多给钱,总有司机愿意接这生意的。”花岭南不以为意地说,他铁了心要在九小时后抵达s市。
九小时后,花岭南的确回到了s市。
这整整九个小时,时间长到让他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清醒到有足够的神智问自己,他回s市准备做什么?
而他又能做什么?
当汽车终于驾下高速公路,不认识s市道路的司机询问自己继续前行的方向,花岭南想要让小丁指路回家,可开口的时候,还是说出了并非原意的台词。
“小丁,你知道齐总外公所在的养老院吗?”
“我这就问。”
作为能干的助理,丁宽效率到完全没有给花岭南改口的机会,从打电话到指路,他只用了半小时便把花岭南送到了目的地。
“齐总的外公已经走了,不过齐总还在他外公的房间。”
齐绍秦就坐在他外公房间的床边。
当花岭南走到门口的时候,齐绍秦慢慢转过头望向他。后者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用带着微微疲倦的眼神凝视过来。
不管怎么说,确认自己没有被驱赶,花岭南默默走过去,在对方的身边坐下。
“我得谢谢你,岭南。”齐绍秦语气平静地说,“虽然我没有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但如果不是因为和你提起以前的事,让我最近来看了他几次,现在一定会更加悔恨。”
花岭南低头,在短暂的停顿后没头没脑开口:“我有一个继父,四岁时母亲的再婚对象。我们的日子过得算太平,直到我六岁那年。那年,我母亲忽然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齐绍秦有些意外和迷惑地看了花岭南一眼,但他没有再多表示,仅仅安静地听花岭南说下去。
“继父对我很好,大概也是那种唯一让我感觉到亲情的人。我们就那么相依为命,直到我高中。”
他连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都不愿轻易告诉别人,就更不用说这个发誓要埋藏一辈子的秘密。可是——
“我高中的时候,”最终他松口,“连续两次半夜醒来发现我继父就站在我的床头。我没有想太多,但出于好奇,决定调查一番。我的电脑正好对着床,打开摄像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