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让刘婶加个麻婆豆腐,然后剁椒鱼头?”
这两个菜离清淡差得太远,阳奉阴违也就罢了,这么当面挑衅,即便是沈逢,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旁齐绍秦倒是语气平淡地出声:“刘婶知道加什么菜,岭南,你就去说一下沈先生也回来了,上副餐具就行。”
花岭南挑衅的其实是齐绍秦,当然,用挑衅这词过于夸张,花岭南就是喜欢口舌招惹一下,通常齐绍秦只当没听到,不过涉及到让沈逢下不了台,总觉得反应不该如此平淡。花岭南有些意外,但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他很快应声到厨房传令去。
刘婶向来和花岭南关系好,听说要为沈逢加菜,虽然不敢明着表现,还是故意说,“我加个辣子鸡丁吧。”他们都知道沈逢吃不来辣。
花岭南忍不住笑,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家最大的就是齐绍秦,他们不至于真得罪这位大人物,“还是加个粉蒸肉吧,我一直想吃,自己总做不好。”
“行,刘婶这就做给你吃。”
说起来,花岭南的确最喜欢粉蒸肉了,这时候可以说是假公济私,但谅齐绍秦也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也不怕刘婶真的做粉蒸肉。在和刘婶又聊了两句之后,花岭南重新返回客厅。
沈逢已经在齐绍秦左边的座位落座。他一筷都没有动花岭南做的菜。齐绍秦倒是吃得挺有胃口,见花岭南回来,也不是停筷,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只是去传个话,怎么那么久?”
“我是演戏的,不是练长跑的。”花岭南故意叹着气装模作样地无奈回答。
齐绍秦也不生气,淡淡指了指花岭南的位置:“坐下吃饭。”
总觉得今天齐绍秦的脾气特别好,花岭南懒得多想,只是坐下继续吃饭。
沈逢最终只随便吃了两口,便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站起身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上一次沈逢说“不舒服”,花岭南立即被赶出了这个地方。这一次,沈逢又“不舒服”了。花岭南夹了块粉蒸肉,趁着经纪人不知道,大块吃起肉来。
齐绍秦神情不变地看着沈逢离开,然后转向花岭南:“下午和我一起出门一趟。”
花岭南原本不想多事,但终究抑制不了好奇心:“你不去看看沈先生怎么了?我觉得你要不就请个医生来,要不就请个客人走。”
花岭南说话常爱开嘲讽,只是齐绍秦听得少,这时候不习惯地愣了下,随即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过去,在片刻的沉默后,慢慢问道:“岭南,你是不是生气之前我让你暂时搬出去?”
“怎么会,祖师爷不赏这口饭,我业务能力已经不强了,再脾气不好怎么行?”花岭南轻笑着说。
齐绍秦皱起眉头,之前的好心情这时候只剩下冰冷的愠意:“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话那么多刺?”
这个问题太容易回答了:“那说明你没看过我的百科资料。我的百科里粉丝给我总结得挺对:毒舌,得理不饶人。”
齐绍秦不动声色端详花岭南:“但你以前从来不敢那么对我说话。”
“我现在钱也赚够了,戏也拍够了,没有那么怕丢工作。”花岭南继续吃着粉蒸肉,轻描淡写地回答。
齐绍秦终于难忍怒意地冷笑了一下:“你以为钱赚够了,我不想给你活路,你活得下去?”
花岭南立即伏低做小:“是我不对,齐总不和我计较,我就恃宠生娇了。”
齐绍秦显然不会被这毫无诚意的说辞说动,但他终究没有再发作,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异常压抑,齐绍秦一言不发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