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当没听见,一口干完,完了道:“我才不吃药。”
孙天策被这话说的愣在了风中,三秒钟后回神道:“你是小孩儿吗?这么大年纪还撒什么娇。”
对方于是被子蒙头。
孙天策一把拽下来道:“你不吃小心烧死。”
对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无声的抗拒。
孙天策投降了,“得得得,我请你吃了还不行吗?来来来,我再给你倒点水。”
倒完水之后就半扶着他起来,看他迷糊糊的,就不自觉嘀咕道:“乖啊,一口就下去了,一点也不苦,可甜了,真厉害……”
看他吃完之后,孙天策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弱智,这就立马喝了剩下的水,然后回到被窝里。
他本来想另拿一床被子的,可是又怕一不小心睡过去,怕他烧的更严重。
这便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准备用被子将中间的缝隙塞满,这样两人自然就被隔了下来。
可是刚起手,旁边的人就翻个身面朝着他道:“我冷。”
你刚才还说热了要站外面呢,难道这么快就退热了?
这就用手去倘他的额头,发现还是烫的惊人,这是虚寒了,想给他掀开点被子。
“我冷。”
又是一句,孙天策帮他撑被子的手停了,然后转身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问他,“暖和了吗?”
他闷在他的胸前回:“恩。”
直至这时候他才明白,这人现在的处境和自己当初失去黄秀英小姐时是一样的,一种表现痛苦的方式而已。
没有人了解当事人的痛苦,旁观者最多都是同情。
时间长了人们会忘记,但是当事人永远不会。
他不知道让一个同性恋从此将性取向当成病一样的治疗是个什么概念,如果他天生就喜欢同性且无法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将孤独一生?
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孤独。
当天晚上,孙天策一直等到半夜他退烧了才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等他从床上起来走去找人的时候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这会子正从房间出来,准备去上班。
洪彦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是你把我弄回来的吧?麻烦你了。”
孙天策看他说的这么生硬,这就回:“没事。”
洪彦点点头,然后就走了,他本来还想说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去上班吧?
但是看人家头也没回,这就本能闭嘴不谈,省的又被说多管闲事。
……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洪彦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暴躁和不近人情,变得淡漠如水,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的。
或许这更像他的身份。
他不再喝酒了,吸烟倒是更严重了,时常一根接着一根,连吃饭有时候都叼两口,洪娟说他他就一笑而过,完了依然不改。
听黄老爷子他们说他彻底和田雅洁分了,后来要给他相亲他都答应,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
孙天策后来又陆续去过几次黄家,知道他虽然晚上还是会出去浪,但是从来没有太晚回来,也没见过他再带那个苍云回来。
或许是真的断了,因为他的那个冰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