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之内暗暗念想。竟然通过元神直接和寐离老魔沟通。
“师父,你看这护神丹……”
“合欢派的确能够炼制阴阳护神丹。此丹可保人神智清明,于大自在大悲痛中,也可守得一丝清净。是修道中人度那心魔劫难时不二选择。”
许是知晓薛海疑虑,寐离老神在在的如此解释。
“哼,此丹如此神妙,但限制颇多。一人一生只能吞下一枚。多则无用,反而会因药性多大而生出毒药。危急之时甚至可加重心魔执念。你也别担心了,这三枚丹药都是真的,但必须三枚炼成一枚。达到炉火纯青之境才算是真正的阴阳护神丹。但同样的,这小子利用此法以一化三,炼成的护神丹药性奇大。你心性坚定,不为外物所动。而且元神堪比金丹境界。但就算如此,若渡那凝聚金丹的心魔一劫时,服下此物,危险还是极大。一个不慎,就会被药力反噬,助长心魔发作,灰飞烟灭呢。”
“原来如此,徒儿也知晓这厮绝没那么好心。可想不到其中有如此变化。要不是师父在,徒儿可真要阴沟翻船了。”
“你也莫要拍为师马屁了,以你的性格,若没了为师多半就会找人试丹。自己绝不服用的吧。”
薛海干笑一声,也不答话。面上却好好的收起了这丹药,忽然对着傅阴川冷笑道:“礼,贫道是收下了。只是凭什么要让贫道和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和解?娘娘腔,你口中所说的大事,总得给个说法吧。”
听着娘娘腔,雨爱莲嘴角一抽,眼神刷的一下凌厉起来。瞪着薛海骂道:“要说怪物,谁比得上你薛海?雨某也懒得和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废话。百鬼,你同他谈!”
话音刚落,百鬼那阴森恐怖的骷髅架子就带着黑烟,来到薛海身边。
“李兄,雨爱莲那厮胡闹惯了也就罢了,怎的你也参上一脚?”
薛海立刻玩味的打趣起来。百鬼却嘎嘎怪笑,忽然小声道:“薛兄可闻,功德殿乎?”
“功德殿?自然知晓。不瞒李兄,薛某和这势力交手一两次。对他们可谓是大为忌惮啊。”
薛海闻言一动,立刻敷衍几句。百鬼却不以为意,只是笑道:“不禁我等散修,许多各地的宗门都饱受这功德殿的欺压。甚至传闻,靠近东乙州的几个大门派,都被功德殿连根拔起了。”
“哦,薛某了然了。”
薛海似有所悟。双眼一眯,竟是一片阴冷之笑:“功德殿四处行走,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帜,实则排除异己,敛财致富。他们门下之人都是一身法宝丹药,相信都是打家劫舍来得。可让薛某眼红得很啊。”
说罢,血红的眼珠子一转,直视百鬼那两朵鬼火:“想来不止在下,李兄和雨爱莲那厮都眼红得不行吧。”
“哈哈哈,薛兄果真直爽人,一点就中。功德殿来势凶猛,大有横扫南离地的风采。如今许多宗门要么投靠功德殿,要么暗中勾结企图对抗。我等这些散修夹在其中,可是难受得很啊。”
薛海心中一动,忽然道:“你们想自己开创一个门派?”
“门派是教人修行的,我等这是合作。”
“合作?”
薛海笑得很诡异。
“像功德殿那样的合作?”
“薛兄心中自有明镜,这大风欲来,息好梧桐,方是神鸟。”
“你李显虽然诡计多端,却颇为保守。这等惊天大局不是你能谋划出来的。雨爱莲那厮就不怕到时候捡不到漏,反而落了个群起攻之的下场?”
“雨兄自有十足把握,才敢提出邀请。不看那傅阴川也被他暂时拿捏了吗?薛兄神通通天,如今竟然夺舍了苍神宗的宗主,想来造化不浅。如今苍神宗进犯松洲,大有吞并之势,道友这张牌,实在能出奇制胜,不可不用啊。”
“厉害!”
恍然大悟的薛海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只是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杀机:“你们装疯卖傻,引我入套。夹在傅阴川之间。三个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就为了拉我入局?苍神宗没那么好对付。你们先下手的一定是其在松洲设立的灵场。其中必有你们朝思暮想的宝物。薛某不是贪心之人,但缴获的所有书籍法决,还望交予在下。而且其中法宝丹药,一个都不能少。”
“那是自然。薛兄既然如此识趣,我等也不会从中作梗。”
说到这,薛海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继而高声一笑,把远处在窃窃私语的雨爱莲和傅阴川都吸引了过来。
“也好,你们想效法功德殿,当这修道界中的山贼,薛海自然奉陪。只是不知今次一劫,我等还能否躲过!”
“恩?薛兄此话何意?”
百鬼一愣,却见薛海突然飞起,周身血雾翻滚,如上古魔神。
却见他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天际,狞笑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等几人一直忽视那王尚,如今这后果可得自己吞下了。”
此话一出,雨爱莲,百鬼,傅阴川具是脸色大变。齐刷刷的飞遁在薛海身侧。神情凝重的看了看天边,又更为忌惮的看了看薛海。
“对方六人。遁术极快。必有飞遁法宝。”
雨爱莲沉吟如此。一边的傅阴川忽然娇笑起来,却发出男儿声:“真是因果报应,幽篁谷欠下的债,今次一口气还了也好。”
却见天边,一艘巨舟破开云雾,飞遁而来。
转眼间就停在薛海等四人几百丈外。落下六道光彩。
都是幽篁谷标志性的杏黄色道袍。
雨爱莲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来人之一后,却爆发出愤怒和惊喜两种神采。
“凌子含!你还敢出现在贫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