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不划算。】
陈云州拒绝,并关掉系统,全神贯注画画。
小助手气结又无计可施,只能自己生闷气。
陈云州没等多久,第二天,第五个县南庆县的县令尤建贤也到了。
可见向陈云州禀明了此事。
陈云州淡淡一笑:“不急,再晾他们三日,三日后让人带他们来见我。”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五个县令在驿站中等得心焦不已,生怕连陈云州的面都见不着就得被赶回去。
好在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这几天的时间磨平了他们的脾气,看到陈云州比他们年轻了一大截,五人心底也升不起丝毫的轻视之心。
“下官宣康年/下官尤建贤……见过陈大人!”
陈云州神色平淡,看不出喜乐:“五位大人免礼,都坐吧。这非年非节的,不知五位大人找我所谓何事?”
五人对视一眼,他们后面来的三个人没见过陈云州,可最早来的两名县令可是见过陈云州的,陈云州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现在还明知故问是几个意思?
几人想了想,最早来的平岭县县令潘密赶紧站起来,躬身道:“陈大人,平岭县到庆川这条路,山石多,凹凸不平,最是难走。下官无能,想求大人怜悯怜悯平岭县的百姓,修这条路吧。”
“陈大人,清涉县的路更难走,途径一片沼泽,多雨季节,马车、牛车等完全没法行走,有时还有行人在这条路上丧命的,陈大人,清涉县的这条路最为要紧,大人心善,先考虑清涉县的路吧!”
其他三人见他俩不讲武德,一打照面就开始卖惨,也赶紧跟上。
五个人,五张嘴,巴拉巴拉,反正就是卖惨,将自己县城说的叫那个可怜,就只当众抹眼泪了。
陈云州看得好笑,直接问道:“那过去数百上千年,百姓就不活了?”
五人语塞,找不出话反驳。
最后还是宣康年讪笑道:“陈大人,下官无能,想造福一方百姓却受限于能力,只能求助府衙。”
其他几人也连忙跟着检讨自己。
陈云州静静地听他们说完,然后道:“你五人没有盲目跟风,强召百姓修路,这点令本官很是欣慰。修路之事暂且放一边,这样,我安排人送你们去庐阳县、河水县看看,等你们回来我们再谈。”
五人面面相觑,考虑片刻答应了:“是,下官谨遵大人指令。”
“你们回驿站收拾收拾,明日郑先生会带你们走访两县。”陈云州摆手道。
等五人退下后,他命人唤来了郑深。
郑深刚才庄子里回来,笑道:“听说大人刚才召见了平岭县的潘大人他们,这五人还不死心呢?”
陈云州轻笑:“可不是,他们就只想着修路。我请郑叔过来,是想劳烦你带他们逛逛庐阳县跟河水县,这两县有很多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光盯着修路是怎么回事?”
郑深也笑了:“大人说得是,南庆县在河水县以北,地形也相对开阔平坦,完全可借鉴河水县的经验,修建覆盖全县的水利工程。清涉县在西边,密林山川比较多,地势不平,也可在地边田边挖蓄水池,多雨季节蓄水,干旱时用。”
“还有烧砖、水泥制造的技术,他们也都学习去,这对修房建屋,铺路筑桥,挖蓄水池都有帮助。”
陈云州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带他们去看看,若饭都摆在他们面前了,他们都还不会吃,那也不用管他们了。”
陈云州也是想拉这几个县一把,但事情不能都由他去做,还得他们自己发动主观能动性,因地制宜,根据各县的情况制定相应的发展措施。
等百姓丰衣足食了,何愁没钱修路。
郑深明白了,自己此行还担负着引导、提点这五个县令的责任。
第二日,他就带了几名衙役去驿站接这五名县令出发,先去河水县,在河水县转一圈后,再从河水县到庐阳,然后回庆川,估摸着得半个月左右。
郑深走后,陈云州去了庄子一趟。
这是他第一次到庄子中。
夏喜民卖给他的这块地是真不错,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红薯、玉米、土豆等作物都长得郁郁葱葱的。
乔昆他们本就是农户出身,如今干回老本行,做得也颇为用心,地里连根杂草都看不到。
陈云州非常满意,穿过及膝的玉米地,到了庄子里。
因为人比较多,庄园附近又建了几座木屋,但还是比较挤。
刘春、乔昆得知陈云州来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匆匆赶来见他。
“小的见过大人。”
陈云州摆手:“不必多礼,我刚看过了,你们将这地打理得很好。”
刘春和乔昆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小人该做的。”
陈云州边往里走边问:“搬到这里可还习惯?”
刘春和乔昆对视一眼。
乔昆开口道:“习惯,不过五百亩地,咱们这么多人,太闲了。大人,不若咱们将玻璃工坊重新开起来吧。”
就是陈云州不来,乔昆也想找个机会提这事了。
他们这里总共有五十多名卖身给陈云州的长工,再加上家属,总共有两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只有两成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