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就只有那只黑手套。
六月六日，柳叶飞带着黑手套如约来到百草山庄。原本还以为有多奢华，想不到这山庄比想象中要荒凉得多。院里长满了杂草，那片小小的桃树林虽然恰逢好时节结了些桃子，但因为常年没人打理的原因，树上爬满了苍青的野藤。
走进主厅，柳叶飞却被里面干净整洁的环境看得眼前一亮。
优雅而古典的陈设风格，有点像天地客栈，但又比天地客栈要华丽一点，这里更像是一幢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名门巨府。
因为一切都是那么典雅，所以，站在客厅的那个正在沏茶的旗袍女子，看起来更显几分高贵与优雅。
果然是她程晓！
恢复了本来相貌的她，同时也卸掉了原本属于王晴那种高冷与淡定，看得出来，她的内心也有点慌乱，连斟个茶水都不小心撒湿了桌面。
她只是侧面听着进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你就不怕我设下埋伏杀了你？”
“这个世上，能杀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柳叶飞径直走到厅前，端着茶水一边喝一边打量周围古老的陈设品，道：“你不好好在天魔谷呆着，跑回来做什么，就为了找我报仇？”
“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程晓反问。
“你把神武学院搞得鸡犬不宁，连柳怀薇也伤了，这些还不够？”柳叶飞扭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毫不客气地怼回一句：“那也是你逼的！”
说完，她又转身背对着柳叶飞，继续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但你把我当什么了？在你眼里我只一个僵尸，是我想做僵尸吗？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逼出来的。”
“……！”柳叶飞沉默着。
程晓苦笑一声，又道：“可我是真傻，明明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我心里还是想着你，甚至傻到去做苏晴的替身，以为那样就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不曾想过要伤害你，可你呢？次次都要置我于死地，我做错什么了？”
说到情伤处，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
“别装可怜，我不吃这套。”柳叶飞淡漠地说：“你跟黑雨一起演戏来试探我，难道那也是被逼的？”
“我之所以答应配合他演戏，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的死活。”程晓解释道：“如果你真的没有了修为，就算柳怀薇不出来，我也绝不会让黑雨伤害你！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
柳叶飞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心中五味杂陈。
程晓偷偷拭去脸颊上的泪痕，转身望着他又问：“现在苏晴、吴梦、许玲珑、泉玉公主、宁初一她们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难道你还是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你拥有永恒的生命，只有我能陪你走下去。”
“如果你约过来只是想说这些，那拜拜您了，我真的很忙。”
“你给我站住！”
柳叶飞转身刚走两步，听到背后疯般的呼吼声又收住了步子，静静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叫：“柳叶飞，你个大傻蛋，你被命运耍了！我想陪你去对抗命运，这有什么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