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
非份之想那四个字从萧若冰嘴里一吐出来，令南宫苏水心低意沮。
南宫苏水知道萧若冰误会自己了，她不在乎这个，因为清者自清。但是，这句话同时也令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微，像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一样卑微！她跟无劫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萧若冰的态度摆在这里。
豪门望族的高大台阶，终究不是她这个贫苦出身的人可以跨过去。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南宫苏水找到青芜把之前嘱托她转交给无劫的那封信要了回来。青芜还以为她要亲手交给无劫，还给了她，谁知她一接过信就暗催一掌亡灵之力，将信纸化为灰末，俨然一派绝情风骨。
青芜惊问：“怎么了？还没见到他就闹别扭了？”
“没……之前是我太天真了。”南宫苏水强忍着眼眶中炙热的泪水，一脸坚强地挤出一丝苦笑：“只有王室公主才配得上他，我只是一个乡野丫头。”
闻言，青芜眉头轻皱。
回想起刚才萧若冰找她谈过话，一切都明白了，安慰道：“傻丫头，你那么优秀，论潜力，哪个王室公主比得上你？”
“……！”
南宫苏水无语凝噎，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那两行清泪。
青芜递给她一方洁白的手帕，像哄自己的亲闺女一样把她的头搂在怀里，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即是司命师，又是造物师，就连我都羡慕你的魂修天赋，谁能小看你？等你两个魂修职业双双登顶的那一天，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台阶，什么王亲贵族，都得围着你打转。”
“嗯。”
“好了，快把眼泪擦干，别让人看笑话。”
“嗯。”
南宫苏水拭干眼泪，抬头望着青芜，破涕为笑：“青芜前辈，他们说你以前在地球星执行任务的时候杀过无数的人，可我看你一点也不像那种……”
“心狠手辣的人？”青芜苦笑：“他们说得没错，以前我奉命清剿前朝余党，真的杀过很多很多人，上至殿前魂使，下至贩夫走卒，一个都没放过。我用他们的灵魂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可能就是因为我造的杀孽太多，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青芜仰望苍穹，感慨万千地说：“公平的上苍封锁了我的飞升之门，让我一直止步于凡人境的巅峰，吞噬再多的亡灵也无法突破。”
“难道杀孽过多会影响凡人境的突破？”
“我不知道。”青芜望着天空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只知道，我们永恒王朝禁止术师吞噬人类亡灵，是最完美的一条禁律。”
“嗯，也许是真的呢。”南宫苏水若有所思地分析着：“听说这条禁律好像是创世神深渊之子留下的，他明知道我们术师修炼离不开亡灵，却明令禁止我们吞噬人类亡灵，肯定不仅仅是为了防止我们人类自相残杀那么简单。”
“真也好，假也好，手上沾染太多的鲜血，终归不是什么好事。”青芜郑重其事地告诫南宫苏水：“丫头，你要记住，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取得一个人的原谅，比白日飞升还难，以后不管有多愤怒，千万不可妄动杀念。”
“嗯，谢谢前辈教诲，苏水一定谨记于心。”
青芜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柳亲王在叫我们，走吧，该出了。待会，萧若冰会布下传送法阵送那些弟子去屏风川大本营，如果你不想进她的传送法阵，我们可以另布一阵，自行逍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