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废什么话,先杀了他,在场所有人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阿史那鲁怒喝一声,提到就劈头看向裴时宜。
裴时宜一个前滚,举剑横在头顶,抵挡阿史那鲁劈来的刀。
可突然——
阿史那鲁的刀飞了起来,直直扎进他自己的脚背。
“啊!!!”阿史那鲁尖叫一声,手松开了刀,去捂自己的脚。
可他的力气非常大,刀尖穿过脚背直接扎进了石板里。
他抬脚去抱,却抱了个空,刀还把自己扳了个趔趄,咚的坐在地上。
阿史那鲁的脸都疼白了。
冷汗哗哗的从额头冒出来。
沈易安暗骂一声:活该!
她把“阿史那鲁提起刀砍向他的脑袋。”改成了“阿史那鲁提起刀砍向自己的脚背。”
这一下,就用了她四个字。
她顾不得心痛,又赶紧改向下一个可操纵的剧情。
阿史那鲁的神操作把在场的自己人都搞蒙了。
裴时章怒喊,“你在干什么?让你砍裴时宜,没让你砍自己!”
阿史那鲁痛的咬牙切齿,“你不是也自己把自己的胳膊砍断了吗,说我作甚?”
这句话,让裴时章骤然脑袋里的神经绷了起来。
一种危险又不可操纵的危机感袭来。
对。
上次也是这样。
他明明砍的是那个妓女,却莫名其妙的砍断了自己的手臂。
那个妓女到现在也下落不明。
难道,真有什么高人在暗处跟他作对?
裴时章骤然锋利着眸子四下打量。
好似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透。
“是谁?谁哪位好汉在帮他们?不管你为什么几次暗中出手,只要你弃暗投明,我保证,以前你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后这大梁的天下,我们三分。”裴时章骤然朝着空气喊道。
阿史那鲁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他忍着痛道:“现在是你胡言乱语的时候吗?干正事!”
沈易安趴在地上装死,把脸深深的贴着地面。
【喊吧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老娘跟你不共戴天!】沈易安暗骂。
而被挟持的周君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心里一松。
镇定道:“看见了吗,连老天爷也站在正义的这边,你们此时束手就擒,回头是岸,本官还能向皇上求情,从轻处罚,若你们执迷不悟,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们。”
没得到回应,裴时章本来就心情惶惶,周君言还叨叨叨个不停。
裴时章直接暴怒,用他还完好的右手啪——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少废话,走了这条路,老子就没想着活,识相的就带我们进宫,事成之后,定让你加官进爵,再罗里吧嗦,老子现在就送你去黄泉!”裴时章目露凶光。
周君言挨了一个巴掌,脸色不变,一脸的大义凛然。
阿史那鲁忍着剧痛把刀从脚背拔出来,又是一痛,连色惨白如纸。
而和他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摇摇晃晃的裴时宜。
他腹中绞痛,几乎站立不住。
该死的裴时章,在昨晚给他的吃食中下了毒。
若非如此,这几个臭鱼烂虾,能奈他何?
沈易安绞尽脑汁的改剧情,可她能做的,远远改变不了大局。
只能在细处,让两人受点儿伤。
这又有什么用?
这电光火石的空挡,阿史那鲁又和裴时宜过了几十招。
裴时宜眼看着,就是强弩之末。
裴时章得意洋洋的劝降苟相和周君言,“京城的所有高层文武官员,现在都在我们手里,若在裴时宜死之前,你们还负隅顽抗,那你们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苟相脸色青白交加。
周君言不为所动。
这时,屋顶上几排弓箭手齐齐对准院子里的人。
裴时宜的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