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对谁错。”泉子淡淡地说,“大概大家都忘了,虽然没有爱情的人生不圆满,但仅有爱情的人生也是不够的。”
顾海生笑起来,他举起杯子:“说得真好!当浮一大白。再来一杯!”
苏麒来电话提醒之后,苏誉就把小寇和岳龄叫了来,他说,如果顾海生来独眼杰克,他要酒,给他酒,他要酒童,给他酒童。唯有一样,酒童不能跟着他外出过夜。
岳龄马上说:“经理你放心吧!没人敢的!”
苏誉掀了掀眼皮:“给一百万的车,还没人敢么?”
那俩一时噎住,小寇又马上说:“那几个可疑的,我会去敲打,经理,不会出那种事的。”
苏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恍惚一笑:“是不是很丢人?都知道我和他领了证,结果还得这样严防死守的看着他。”
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岳龄和小寇心里都有些难受。
岳龄就说:“经理,也许你该和顾先生好好谈谈,像这样围追堵截……天长日久的,也不是个办法呀。”
苏誉点点头:“我会和他谈的。”他说完,又苦笑,“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跟他谈起。你们看看他如今这样子,破罐子碎一地了都。”
泉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此刻,却突然道:“经理,顾先生是遇上中年危机了,而且看他那样子,恐怕危机来得比一般人都更严重。在这儿栽倒,不比在青春期栽倒,他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这个坎儿要是过不去,顾先生往后恐怕就得废了,经理,你真得加把劲。你得……得想办法帮帮他。”
苏誉看看泉子,无奈道:“我这还没到中年呢,都被他给搞出中年危机了。我怎么帮他呀?他那样子是叫人帮的吗?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晚苏誉提前从店里出来,去了顾宅。到那儿是老倪给他开的门,老倪说,顾海生还没回来。
“我知道他没回。”苏誉淡淡地说,“坐在我的店子里喝酒呢。”
老倪的脸看上去很难过,他轻声说:“誉少爷,你不能劝劝他么?”
“我今晚来,就是做这件事的。”
于是苏誉叫老倪杨嫂他们都去歇着,他自己坐在客厅里,把灯都关上,一声不响地耐心等着。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半,他终于听见外头有车声,车大灯打过来,雪白光柱照进黑暗的客厅,转瞬又熄掉。
不多时,脚步声和说笑声从门口传来,灯开了,顾海生搂着一个男人走进客厅。
和顾海生一起进来的那个人,是明春。
一看见屋里的苏誉,明春那样子活像见了鬼!本来还揽着顾海生的胳膊,嗖的一下放下来,身体自动往后退了一丈!
顾海生还很诧异,他看看明春:“干嘛?我有麻风病么?”
明春的脸都涨红了,他慌慌张张说:“经理!我……我就是开个车!顾先生喝了酒,我帮他开车……”
苏誉脸上很平静,一丝怒气都没有,他站起身,看着明春柔声道:“你现在,立即回店里去,如果再让我看见刚才这种场面,明春,你自动给我走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明春就像只兔子一样,转头狂奔进夜色。
顾海生错愕,还想伸手去拦他:“喂!明春?”
苏誉淡淡道:“别追了,看来你施展的魅力不够强,至少没有独眼杰克一个酒童的职位更吸引他。”
顾海生耸耸肩,无所谓的哦了一声,转头就想上楼。
苏誉喊住他。
“咱们谈谈,好么?”
顾海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谈什么?”
“谈谈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情。”
苏誉走回到沙发前,他坐下来,抬起头:“苏麒把你捅的篓子都告诉我了。”
顾海生扬了扬眉毛:“我捅什么篓子了?”
苏誉的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