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请奶娘。
她的原话是:“这头胎,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宝贝。羊奶性热,小孩子吃了容易上火,请个奶娘来喂奶。让我孙子也吃口人奶。现在不比过去,又不是请不起,干什么要虐待我乖孙?”
好吧,不请奶娘就是虐待她乖孙了!
孩子越来越大,每天都在肚子里翻腾,白竹最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自然最爱他。
他觉得娘说得有道理,自己不能哺乳,已经愧对孩子了,再让他吃羊奶,更是让人心疼,他也想请奶娘。
但他家的大事一向是张鸣曦做主,白竹无条件服从。
这不是小事,是关乎孩子的大事,白竹眼巴巴的望着张鸣曦,语气商量中带着坚定:“鸣曦,听娘的,请个奶娘吧。”
胡秋月连忙帮腔道:“是啊,请个奶娘来专门奶孩子,我伺候小竹坐月子,多好。要是喂羊奶,我要喂孩子,还要管小竹,万一没照顾好,留下什么毛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须多说,只这一句话就成功的劝到了张鸣曦。
他马上同意,点头道:“好,听你们的,就请个奶娘。娘,你好好伺候小竹坐月子,千万不能留下什么毛病,一点点都不行。”
达到了目的,胡秋月得意地抿唇微笑:“放心吧,你娘还不太老,伺候月子不在话下。”
说完跟白竹相视一笑,白竹心里感动,对即将到来的生产多了几分期待。
张鸣曦过完年就到处找奶娘。
在镇边村子里找到一个妇人,二十来岁,姓杨。
孩子才一个多月,她让孩子吃羊奶,自己出来当奶娘,能挣几个钱补贴家用。
张鸣曦给了一两银子的定钱,说好了,白竹一生产,她就去家里奶孩子。
张鸣曦细心,早就请了两个专门给夫郎接生的有经验的婆子,又请了王郎中保驾护航。
这大半年,白竹做了好多小衣服,小鞋子,胡秋月做了两床新抱被,又拆了一条旧床单做了很多尿布。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小崽子出生了。
正月十五刚刚吃过午饭,白竹突然肚子疼。
他知道要生了,不敢大意,忙告诉了胡秋月,自己上了茅厕放空身子,乖乖去床上躺着。
胡秋月虽然亲眼看见了很多孩子的出生,经验丰富,可是面对自己的乖孙时,还是不免慌乱。
她忙跑到饭馆后面大声喊道:“鸣曦,小竹发动了,快去请稳婆。宴宴,快回来帮忙。”
几人手忙脚乱,慌忙往家里跑,张鸣曦哪里有心思去请稳婆,他要陪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