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本来脸皮就薄,试探几次,被拒后彻底死了心。
一上床就面朝墙壁,背对张鸣曦,无论他抱不抱自己,自己都把木头人当到底。
张鸣曦不管他是不是木头人,依然是想抱就抱,想不亲就不亲。
白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抹不开脸皮跟他吵,开始郁郁寡欢起来。
白竹极力掩饰,变化不是太明显,白天事多,依然忙忙碌碌。
但心里有事,不像过去那么麻利,做事总是丢三落四,忙着忙着发起呆来。
宴宴成天跟他在一起,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偷偷问白竹,白竹总是笑着说没事,问多了就说太忙太累。
宴宴是个小机灵,明显看出白竹的敷衍,当然不会相信,偷偷去问张鸣曦。
张鸣曦也说没事,却总是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宴宴更是着急,以为他们吵架了,想从中劝和,却见俩人和和气气,像过去一样有商有量,半点不像红脸的样子,甚至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也许真的没事?
宴宴想着只怕是自己多心,慢慢地习以为常,不再少见多怪。
可是白竹心里的苦闷一天天只多不少,而且怕被他们发现,人前强打精神,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人后暗自痛苦。
白竹思来想去,不知问题出在哪。
他以为张鸣曦心里有了别人,不喜欢他了。
可据他偷偷观察,张鸣曦生活作息跟过去一样,除了买菜,除了去红柳家,几乎不出门,也不见他和别的妇人夫郎多说一句话。
并且,他现在不怎么管钱了。
每天的流水,银子也好,铜板也好,他拿进卧房丢在桌子上,让白竹自己收,九月份一共挣了多少钱他问都不问。
小胖妞办满月酒,白竹问他送多少钱,他也不管,只说“随便,以后你管家,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
白竹气得差点淌眼泪。
张鸣曦不管,他不能不管。
作为红柳娘家人,这时候是为红柳出头露面撑腰的时候,怎么能不管?
月子里,白竹买了红糖,糕点,又从立维那里拿了鸡,鸡蛋,送给红柳吃。
这一个月里虽然忙,依然和两个宴燕见缝插针地抽空给小胖妞(孩子有小名,叫妞妞)做了一双鞋,一套衣服,白竹又封了二两银子的红封,一家人去喝妞妞的满月酒。
赵仁喜得贵女,红柳身子大好,满月酒办得很是热闹。
胡秋月,李大贵,二叔一家,三叔一家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