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给白竹吓一跳,回头一看,李立维明显是用了大力,半边脸像吹气球似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白竹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这时见李立维红肿着半边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软了心肠,叹气道:“你干什么啊?”
李立维抚着自己的肿脸道:“小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本想张红玉是宴宴的堂姐,怕他家在这件事上使坏。
总想着不得罪她,只不理她就行了。
谁知她这人,脸皮实在太厚,不管怎么说,她都纠缠不休。
那次你们看见的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是撕破脸。
她因为不甘心,来拉我,被我甩开了,她就想来抱我,被我重重的推地摔了一跤,我趁机跑了。
她终于死心,再也没来纠缠我。”
他当然没敢说张红玉扯着他的手往她胸上按的事。
本来也没按到,但多多少少隔着衣服挨着了一点点,所以他才那么讨厌自己。
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嫌自己脏,他敢保证,一旦宴宴知道了,绝对不会理他。
他用丝瓜瓤擦手,擦了半个多月,皮都擦破了,应该干净了吧!
白竹叹气:立维年纪小,这事实在怪不了他,张红玉母女无耻到无下限。
有张鸣曦护着,白竹自己还屡次着了他们的道。
陈鹏举一个有钱有势的秀才,也被他们骗上床,何况李立维一个小汉子呢!
被张红玉缠上,就没人能顺利脱身,不死也要被她咬块肉的。
白竹很是同情,回头望了他一眼,态度软和了不少:“你没长嘴吗?不会来和宴宴说清楚吗?闷嘴葫芦一个,害得我宴宴难过了好久。”
李立维一下子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宴宴难过好久?那他是不是……?!
李立维心口剧痛,眼里蒙起一层雾气,嘴唇颤抖着,半晌才道:“我的错。我被张红玉抓了手,自我厌弃,不敢来见宴宴。要是知道他看见了,难受,说什么我也要来和他说清楚。”
白竹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不是没脸见他吗?现在死皮赖脸的又是干什么?”
“小哥,我喜欢宴宴,我爱他!我回来听我爹说他差点和陈家结亲了,一下子吓得要死,后悔得要死。小哥,你做做好事,帮帮我。”李立维哀求着,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
白竹已经信他了,但想到宴宴那段时间的痛苦,心里不舒服,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故意为难他道:“我怎么帮?你自己没长嘴,不会跟他说吗?”
“宴宴不理我,我也舍不得惹他生气。”李立维叹气。
白竹很想笑,使劲咬着嘴唇忍着:这就心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