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鼻翼翕动,他生怕眼泪会出来,忙用湿手抹了一把脸,把脸上摸得都是洗脚水,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刚才你把水溅到我眼睛里,眼睛睁不开,我揉了一下,揉红了。”
白竹见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说话,湿漉漉的满脸水,像小孩子一样乖巧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但并没有离开得太远,白竹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着看张鸣曦。
张鸣曦猛地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白竹。
白竹见他眼睛布满红丝,那眼神似悲似喜,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白竹一愣,刚要问他怎么了,张鸣曦猛的一下站起来,弯下腰,一只手搂着白竹后腰,一只手塞进他腿弯里,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白竹出其不意,吓得惊叫一声,忙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嗔道:“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抱我,吓我一跳!”
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捏张鸣曦的高挺的鼻梁,撒娇道:“你就不怕摔了我?嗯?怕不怕?”
张鸣曦停住脚步,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往他红唇上吻去。
白竹嘤了一声,忙又抱着他的脖子,嘀咕了一句:“去床上……”
一句话没说完,嘴巴被张鸣曦堵住,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白竹已经习惯了张鸣曦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也很享受他时不时地亲吻自己。
在长期的攻防战中,白竹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不再像过去那么青涩,只会牙齿磕牙齿,现在娴熟多了。
当下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嘴,任凭张鸣曦亲吻。
谁知,今天的张鸣曦却不似平时!
今天的张鸣曦吻得很凶,简直想把他吃进去一样,嘴巴舌头连啃带吸,很快白竹的舌头就麻了。
白竹昏昏沉沉地也感觉不到疼,紧紧地抱着张鸣曦,趁他换气的空隙还能反攻,回吻他一下。
在白竹肺里的空气耗尽,差点要憋死过去的时候,张鸣曦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巴,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
今天的张鸣曦凶残得让白竹害怕,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永动机,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白竹累极了,不知闹了多长时间,也记不清闹了多少次,只是浑身无力,腰都快断了。
他勉强伸手推开张鸣曦,喘息着开玩笑道:“难怪今晚给我洗脚,原来目的不纯!”
张鸣曦轻哼一声,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城掠地。
白竹有点生气,使劲推着他道:“再闹下去,腰要断了,好疼!”
张鸣曦这才慢下来,低头爱怜地亲吻着白竹。
张鸣曦温柔地亲吻着白竹的眉毛眼睛,秀鼻红唇,舔吻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这次的亲吻没有带一丝丝欲望,只有无限的虔诚,无限的留恋 ,就像母亲亲吻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