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性起,怂恿道:“赶快去拆被子,我帮你洗。洗得干干净净的睡干净床,只怕明早舒服得不想起床呢。”
宴宴本就想洗,只是怕白竹多心,听他这样一说,就坡下驴,笑道:“好,听你的!”
说着,飞快地跑进去拆被子。
床单好洗。白竹爱干净,外面的衣服不能穿上床,洗澡也勤,也不是很脏,等宴宴抱着脏被套出来时,白竹已经洗好了床单,正站在石板上吃力的拧干。
宴宴忙跑过去,把被套丢在地上,撩水洗干净手,不高兴地道:“被单吸了水,沉得很,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拧,当我是空气吗?来,我帮你。”
白竹歉意地一笑,在他心中,总把宴宴当孩子看,轻松活计随便他做,重一点的自动排除。
但被单吸了水的确太重了,一个人拧不动,宴宴的提议最好不过。
他们站在塘岸上,一人捏着一半被头,使劲地往反方向拧着。
随着俩人一使劲,被单上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俩人咬牙切齿地使劲,直到被单都快拧成了麻花,才松开被单,抖散了,又再拧。
被单差不多拧得半干了,再也挤不出水来,白竹把自己手里的被头往宴宴手上一搭,道:“快拿去晾。尽量抻开,不要折在一起哈。”
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套,蹲到石板上开始清洗。
宴宴刚刚把被单晾好,见家里晾衣服的两根竹竿都是满的,一根晾了两床棉被,一根晾了被单,自己的被套没地方晾了。
平时这些事都是白竹操心,他跟着帮忙就行了,可现在白竹忙着给他洗被子,顾不上这些。
第221章 洗香香
他也不去问白竹,自己去柴房找了一根长竹竿,用抹布擦干净,一头搭在空猪圈的墙上,一头搭在池塘边的院墙上,等一下晾被套。
被套比较厚,难洗一些,但白竹做事利索,多用了两个皂角先把脏的地方仔细揉搓,又用棒槌捶打,漂洗几次后,很快洗干净了。
俩人用刚才的法子拧干被套,刚刚晾好,胡秋月出来了。
胡秋月今天高兴得过了头,没想到有生之年又住上了漂亮的青砖大瓦房,比原来的还高大结实,在房间里望着宽敞整洁的房间阵阵感慨,东摸西摸,舍不得出来,根本没注意到两小只在干嘛。
这时见俩人洗了床单被套,不由得着急地骂道:“两个胆大包天的东西,也不看看天气,这时候洗被子,晚上干不了看你们盖什么?”
白竹的床单是一定能干的,他担心的是宴宴的被套干不了。
宴宴当然也担心,但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是白竹怂恿他洗的,总不能怪白竹吧!
再说了,是他自己想盖干净被子,心痒痒的想洗,干白竹什么事啊?
退一步说,就算干不了也没事,大不了再和娘睡一晚,明天分床睡好了。
他正要开口解释,白竹抢在他前面笑道:“娘诶,你抬头看看天吧,这么大的太阳还不是好天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