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肚子吃饱了,宴宴对着塞过来的板栗摇头不接,李立维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走了。
白竹把兔皮的四肢,头尾裁下来,再裁了一小半身子下来,抖着剩下的大半张兔皮笑道:“看,这个长条的,刚好做个围巾。”
宴宴笑嘻嘻的接过来,围在脖子上,兔皮太短,系不起来,他急得直叫唤:“小哥,你看,太短了,怎么围?就这么散着吗?只怕一动就会掉的。”
白竹放下手中的针线,帮他理着兔皮,见果然短了,歪头想了想,笑道:“我有办法,在两端缝上带子就可以系上了。”
说着,比划着教宴宴给围巾缝带子,自己拿了裁下来的兔皮缝帽子。
因为裁下来的四肢,头尾部分需要拼接,白竹担心宴宴不耐烦,做得乱七八糟,干脆就自己做了。
他拼接好兔皮,做了一顶漂亮的瓜皮小帽,可惜兔皮不够,收不了边。
白竹想了一下,起身去卧房拿来了一包卷好的布头来。
这些布头有他买的,也有做新衣剩下来的,他舍不得丢,都收在一起,想着以后补衣服能用上。
他拿了一条做袍子剩下的紫色绸布,给瓜皮帽缝了个边。
白竹手艺好,缝制的针脚细腻密实。灰色的兔皮配上紫色的边沿,竟是十分的漂亮大气。
白竹咬断棉线,拿起帽子端详了一下,用一根手指顶起来转了转,显然很满意。
他抿唇笑道:“宴宴,伸头过来!”
宴宴头一低,凑到他面前,白竹把帽子往他头上一扣,把他耳朵两边的碎发塞进帽子里,扶着他的双肩打量了一下,笑道:“好看,这顶帽子是你的了,收好吧。我要来做我的了。”
说着,拿着剩下的紫色绸布在脑门上比划着长短。
张鸣曦侧头一看,紫色绸布不多了,最多能做一顶。
他问白竹:“我的用什么布?”
白竹边缝边随口答道:“布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喜欢哪个颜色就用那个。”
张鸣曦望了他一眼,抿着唇不做声。
白竹又问道:“挑好了吗?喜欢哪种颜色?”
可半天没听见声音,他诧异地抬头望了一眼,见张鸣曦板着脸,别别扭扭地坐着,头朝向另一边,压根就没有挑布。
白竹一看就知道他男人闹别扭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这时宴宴戴着他的新帽子上茅厕去了,胡秋月去园子里摘菜,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竹就想哄好他。
他凑过去,瞪圆了水润润的大眼睛,从下往上歪头看着张鸣曦,小声笑道:“怎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