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在一起了,说说笑笑的,气氛非常好。
他吃着包子,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宴宴。
宴宴大大咧咧,上次的事情早忘了。
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和李立维闹了别扭,大不了是破坏了李立维和张红玉的见面吧。
这也没多大事吧?反正一个村子住着,想见面随时都可以,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吧!
宴宴根本就不知道李立维在想啥,这时见他总看自己,想着自己作为主人,总得热情一点才好。
于是他心无芥蒂地冲李立维咧嘴一笑,笑道:“立维哥,多吃点。”
这句话不亚于灵丹妙药,一下子治好了他斜眼的毛病!
李立维像三伏天吃了冰块,从内到外的舒爽。
他连声应好,红着脸,垂着眼睛,好像和手上的大肉包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一口咬一大半,专心致志地对付肉包子,再也不敢偷看了。
一时吃完饭,白竹和宴宴收了碗筷去洗,胡秋月和张鸣曦陪着坐着说话。
胡秋月低头看见他们父子两个都打着赤脚。虽然乡下人大热天的打赤脚的多,并不足为奇,但她心里还是暗暗同情他们:家里没个女人和夫郎,其他的地方还好,这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想穿好穿暖就难了。
等他们一走,胡秋月就喊过白竹,和他商量着道:“小竹,立维父子这次帮了好几天忙,又不要工钱。我看他们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要不,给他们做两双鞋子吧!做两双麻线鞋子现在穿,做两双布鞋冬天穿。”
说着,望了一眼张鸣曦,解释道:“立维这孩子没有娘,看着可怜。”
张鸣曦无所谓,反正也不要他做,只别太累着他夫郎就行。
白竹望了一眼宴宴,见他没听见似的,蹲在地上逗蛋黄玩。
他笑了一下,轻声道:“好啊,娘,待会儿我和宴宴就动手做。先做两双麻线鞋子让他们先穿着。布鞋一时做不出来,反正在冬天来之前给他们做两双就是了。”
胡秋月微笑着应好,白竹站在宴宴身后,用脚尖轻轻地踢他的屁股,笑道:“宴宴,快起来去做鞋。”
宴宴回头拍了一下他的脚,撇嘴道:“我可没同意给他们做鞋!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做去,别拉上我。”
白竹笑道:“我刚刚明明答应的是:我和宴宴一起做。你跑不掉的。”
宴宴伸手推他,恼道:“讨厌的小哥,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做针线吗?”
白竹笑眯眯地,一点都不恼,故意道:“可爱的宴宴,你难道不知道不管你喜不喜欢,都要做针线的吗?”
俩人针锋相对,嬉笑着斗嘴。
胡秋月插话道:“正是呢,小竹一点都没说错。宴宴,你有空该跟着你小哥做针线了,看明天嫁……”
宴宴最怕他娘说这些,不等她说完,连连吐着舌头,“啊啊”地叫着:“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做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