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知道他的意思,有个汉子在身边,人家轻易不敢来欺负,是给他们壮胆的意思。
她笑眯眯的道:“我们来得早,卖东西的时间长,约你不方便。”
李立维咽下一口羊杂,就想把张红玉告诉他的话说出来。
话到嘴边,想着宴宴的火爆脾气,知道了一定要去找张红玉吵架。
现在情况不明,但显然王麻子背后有人,他不想打草惊蛇,决定避开宴宴另外找机会单独和胡秋月细说。
想到这里,他把嘴边的话和着羊杂一起咽下去了。
李立维在家很少吃白面馒头,这白面馒头吃到嘴里,觉得又香又甜,羊杂汤也很鲜美,不觉吃得很快。
一时吃完,李立维招手喊伙计来结账,胡秋月笑道:“不用你,已经给了。”
李立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道:“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的啊!”
胡秋月嗔道:“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大姨请你吃一碗羊杂汤怎么了?”
李立维笑道:“谢谢大姨,下次我请你们。”说着,偷偷望了宴宴一眼。
宴宴吃撑了,坐在那里,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根本没注意李立维在一眼一眼的偷瞄,白竹旁观者清,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自己对情爱懵懂无知,见俩人又小,以为俩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别人熟络些,根本没有多想。
胡秋月吃了东西,坐着歇息了好半天,精神好一些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就想要去挑一担木桶。
“娘,我来!”
“大姨,我来。”
白竹和李立维俩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又忙着去抢空桶。
小汉子动作快,李立维先抢到了扁担钩,一把钩起四只空桶,笑道:“小哥,我来挑,你帮我背一下竹篓吧!”
他的竹篓是空的,白竹拿给宴宴背着,自己背着装了砧板菜刀小秤和板凳的背篓,扶着胡秋月回家。
胡秋月不舒服,走的慢,走走歇歇,到家快申时末了。
听到说话声,蛋黄在院子里“汪汪”大叫,跑到门口,把院门挠的一片响。
宴宴打开院门,还没进去,蛋黄箭一样射出来,冲到白竹身前,两只前爪抱着白竹的小腿,猴子一样往上爬,口子“呜呜”叫着,委屈万分。
它虽然努力地往上爬,可它不是猴子,爬不上去,往上拱了半天,还在白竹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