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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1)

“说说,这一大早的是做哪出?”萧靡看着他,手里提起来个笼包,往嘴里送的太快,险些烫到。

他呼呼吹着,听见花儿开口,“我得给他帮忙,想知道发生什么,还是得挤上去,那小秦公子都跑去南边了,我们连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得从那贵人那儿才能得到消息。”

萧靡看着他:“竟然想到了,我以为你要想情郎,哭几个晚上,马场还真是运气好,先前是我说错了,还以为你运气好。”

花儿一双眼睛亮着,“我运气好,他昨天来梦里找我,还叫我不要怕。”

萧靡看着他忽然不说话。

花儿忐忑:“怎么了?”

萧靡就忽然轻而媚的笑了一下,“恐怕不止吧?我昨夜听你喘的好急啊,小花儿,做春梦了吧?”

他毫不避讳,音都不见低半点儿,赤裸裸的调侃人。

花儿却很能抓点子,“昨夜还没睡好?你那药停了吗?”

萧靡避而不谈:“停不停的,有什么分别呢。”

这就是没停——

“那药不能吃了,小米哥,你不是不知道那吃下去是什么后果!”

萧靡知道,他见过那药吃的多了,最后毒性发作,折磨痛苦致死的人是什么样子,身子不男不女的,那事儿慢慢的不能用了,也就萎缩起来,后穴沥沥拉拉的漏着,有时清液,有时浊液,腰身极细,可胸臀却异样肿大,甚至分泌乳汁。

没人想这样被折磨到神志不清,萧靡自然也一样,可这药有瘾。

到了萧靡这个时候,吃了药能叫他保持理智,断了药,叫他神志不清的在这里无休止的发情,然后等着不知道什么药效减弱,再吃了解药慢慢消失,他眼下没有这样的时间。

“先不说这个,你想接近那贵人很难,怎么想的。”

“有个叫……檀奴的,场哥问过我,听说那贵人身边儿的人都相似,我们要是能见上他一面,也许能打探到什么。”

“檀奴?好,我记着了,今日出去摸索一遍二楼,看他在哪边儿。”萧靡说着就起身,“你可不要叫人看见了。”

二楼的最角落里挂着“檀奴”的牌子,萧靡上前敲门,三声过后,那门里传来一声询问:“谁呀?”

萧靡轻声回,“新来的,花糜。”

门里静了片刻,“进来。”

这人声音毫不黏连,清爽利落里头还带着些高傲的意味,萧靡推开门,绕过金丝织就的屏风,看到了一张冰雪铸就的侧脸,那是极为冷色的容颜,侧影的线条紧致漂亮,下巴微扬,高不可攀的谪仙人一样。

紧接着那张脸转过来,萧靡悄无声息的抽了口气,一则是这容貌出众,二则,这便是一张极为标志的观音面。

眉间的红痣鲜艳,可正面以对,这檀奴反倒没了那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他习惯性的低头垂眉,抬眼看人,叫那可怜更重,神性反而淡了三分。

萧靡倒也不觉得奇怪,伺候人的都有这习惯,刻在骨子里改不过来。

不过依然不免可惜,若是这张脸能生在一个习惯了高姿态的人身上,那真是完美的冰雪美人儿。

难怪那贵人身处高位还能被这南风楼里的小倌儿给迷了眼——等等,

萧靡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是马场跟花儿说的猜测属实,那也许那位贵人真正心里念着又得不到的,正是一个檀奴这样清冷样貌的人物,而那人身份不低,姿态更高,叫这贵人得不到,却又实在割舍不下。

这就说的通了。

“你叫花糜?”檀奴看他一眼,不知道这人进来做什么。

“是,奴来向您讨教——”

“我没什么教的,你走吧。”檀奴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

萧靡微愣,随机笑的乖巧,“您说笑了,众所周知,那位贵人对您分外不同,这楼里的,谁不艳羡?”

他极为装乖讨巧的过去给人捏肩,那檀奴嘴上要反驳,身体却敏感的很,被他这么一捏,立刻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来。

萧靡看着那张脸上泛起红晕,真是仙子堕凡一般,叫人不得不想些下流事。

檀奴叫他捏的舒服,长久不曾得到疏解的身体酥的软下来,控制不住的靠在萧靡怀里。

萧靡自己被药害的不轻,自然知道这不正常,可看着这檀奴平日神情自若,并不像药用的比他还多的样子——

除非,他一直用着少量的药,可从来没被肏舒服过,身体才会这样经不起触碰,敏感的厉害。

檀奴是极为冷傲的长相,本性却有些别扭,萧靡不出声,他却多想,“怎么,好看么?”

他一巴掌抽上了萧靡的脸,可力道却不重,叫萧靡这样惯常风月的人毫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萧靡觉得这样的脾气真是叫他没想到。

“好看啊,怎么不好看~”他手指纤长,指腹打着圈摸上了那一张美人面,像是一种安抚的触摸落在美人脸上的红晕上头,叫檀奴几乎是愣住了。

那只刚打过人的手落在萧靡的手心里,檀奴意外的发现身后这个声色妖娆的花糜一双手比他大的多,只是太过纤长,比划的柔美,叫人忽略了这一点,他的手被包在掌心,没有太多的温度,可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想借我攀附贵人,那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出来了吧……”檀奴没说明,可他们心照不宣,那贵人只是拿他做个玩意儿而已。

可萧靡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出来什么呢?”

他偏要问,一双手却识相的取悦久旱逢甘霖的身体,身体交在对方手里,可檀奴那总是低垂的脑袋却昂了起来,“看出我是个玩意儿,你非要听么?”

他还真有几分傲气,只是并不冷淡,胸膛起伏着,脸上红扑扑的,带着鲜活的神色,眉间那点儿红痣这会儿格外抢眼,叫人欲罢不能的盯上去,想要舔舐,想要把这颜色变得更加鲜活。

这人长得一副这样的容貌,原来和仙气儿并不搭边儿。

“这样的容貌,怎么叫人当个摆件儿玩儿我以为你是个木头美人儿,原来更有意思~”萧靡这人说话总带着钩子,弯弯绕绕的,可他的媚态做的那么足,却也遮掩不住那点儿感觉。

能吸引人的感觉。

檀奴叫他把住两条磨蹭的腿,强硬的掰开来,泪已经在眼里打转儿了,可没叫出声,咬着唇,明明气急了,却还是要昂着下巴:“你真敢折辱我,不要命了吗?”

萧靡唇角都带着淫靡的笑,“折辱不敢,伺候您舒服啊,真不试试?”

萧靡看着自己这双手,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如今物尽其用吧,叫这没见过世面的提线玩偶也舒坦舒坦,情欲上头的人嘴巴才最好撬开。

檀奴叫他问的不吭声,又或许是觉得被这样一个人弄得呻吟不止太跌面子,总之咬着牙一言不发,身上却一阵阵受不住,萧靡叹了口气,看着他这样子,扯了条软布过来把那根色泽浅淡的小东西扎住,不许它把人折磨得精尽人亡。

“你拿我当一个笑话还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花糜,你到底要做什么?”檀奴觉得太舒爽,可心里也太难过,他只恨自己生的不好,纵然有这张脸,也不过是火上浇油,叫他本来就不如意的日子过得更加谨小慎微。

现在谁都能来这样折辱他了。

萧靡却对他温柔讲话,“怎么这样想,您怎么会是笑话,生的神仙一样。”他嘴上说的这样捧人,可实则一双手强硬的很,撩开那上好的料子,手里摸索着,解开那腰带来,摸到里头的皮肉。

萧靡微微一愣,那胸口处两团不明显的乳肉,两点红色却肿的厉害。

他轻轻一碰,那处像是滑嫩的豆腐一般,只是,这是怎么来的?

若不是药性催发,加上长久的磨蹭,他这样清瘦的倌儿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一对乳包的。

“你!”那檀奴气的咬牙,到底还是嫌丢人,两眼红通通的,巴巴的掉了泪。

“哭什么,痒的厉害还是疼的厉害?”萧靡却语气平静,像是司空见惯一样。

檀奴愣了一瞬,“你不觉得这样怪吗?”他斜着眼看萧靡,带着故作强硬的脆弱,萧靡却不看他,低着头,“药性而已,楼里大把都是,有什么怪的。”

他这样反而叫别扭的檀奴不服似得开口争论,“吃这药的是多,可像我这样的却没有,你都没有!”他说着摸到萧靡胸口,果然只有平坦一片,“你身上药味更重!”

他说的厉害,可心里更觉得自己太贱,不过是一些药没得到纾解罢了,怎么就忍不住去折腾胸口那点儿地方,眼下看来,还没这个花糜给他揉弄下身来的舒服。

“怎么,要比什么呢?”萧靡还是那副笑模样,却引着他把身上的衣服扒开,那深浅的印记有的已经在身上留下,去不掉了,叫檀奴一下子失了声。

这人却又满不在乎似的笑:"不过有一点您确实不如我,我倒是真得了快活,您跟着贵人,怎么是这么个可怜样儿?"

这是套话的时候到了,他任由那一只手摸过自己身上那些伤,一双眼睛只盯着人看,要等那脆弱和防备交错的一瞬间,要问个真心话。

“这是……被他们弄得?”檀奴分明已经知道,却还是无心的问。

二人跪坐相对,萧靡微微低下头来,“怎么,可怜我?”

那檀奴一双丹凤眼漂亮极了,看着萧靡的时候里头全是倔强,可叫他萧靡那点儿认真的温柔一看,怎么不能算是土崩瓦解。

这屋子里无声的做了一场交换,萧靡夹着身下那根养在穴里的棍子,把欢愉分了一半儿给这假冰仙,叫他口吐真言,达成了一场长久的交易。

喘息声里,木头美人说自己是个皮影,投照着高不可攀的真月仙。

他生的一张观音面,那背后真身岂不是得普度众生才对得起这份夸赞?

萧靡穿了衣衫就叫人赶出来,只感叹这檀奴真有几分脾气,还是个拎起裤子不认人的。

并不会知道背后的屋子里头,那檀奴盯着门口看了又看,眼里带泪喊得是他萧靡的本名。

大约萧靡自己也会忘记,当初他那君子如竹的名号,叫多少人暗地里望着翠竹出神,檀奴不过其中一个,再相见时昔日宁玉碎的人委曲求全至此,所图的是什么,自然再明显不过。

君子如玉,苟与偷欢。

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做一个木头人最后的血性了。

他真不是什么高挂瑶台的谪仙人,早就落在欲念里头的人,怎么也学不来那人的神韵,只徒劳做个玩物度日,今日也能借此与曾经偷偷惦记的人试一番,就算和曾经设想的并不相同,也叫他痛快,只是可惜不能挑明,那样骄傲的萧靡他最能感同身受。

萧靡回去的时候没走正门,正门叫人堵着,正听见有人硬要往里闯,这人气焰嚣张,声调刻薄。

花儿在屋里,身上带了些伤,地上砸的一片乱,叫萧靡从旁的窗口爬进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

花儿拉他到衣柜里,“小米哥你先藏着,这几日我来应付,我叫打伤的消息传出去了,你没伤痕,容易叫人看穿。”

萧靡坐在衣柜里,看他带着伤还神采奕奕的,“他们会进来吗?”

“这会儿进不来,不过不好说,门外那个就是之前为难琴倌儿的,今日就来找我们麻烦,我激了他几句,他竟然真的上钩,嚣张的打砸,又打了我,我只说那位军爷还很看得这张脸,他们自然是向着我们这新摇钱树,把人拦在外头劝去了。”

“故意激他做什么?伤成这样。”萧靡竟然有些不明白他。

“为了……不要紧,小米哥,你说场哥什么时间能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不过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这个样子,恐怕不太高兴。”

花儿站在柜子前头,随时准备合上柜子,“你去见到檀奴了吗?”

萧靡点头,“问到了一点儿,得慢慢来。不过马场猜的不错,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果然,这样就有路可走了。”花儿点头,自己考虑着什么。

萧靡看着他:“我发现你变了,小花儿,以前装傻呢?”

花儿这下真的笑了,拉着嘴角的伤口,疼的抽抽气,捂住了,“不是,是想明白了要干嘛,要做事儿,就得像你们一样豁得出去才行。”

门外的吵嚷声大了又小,花儿把柜子合上,往外走去,他身上的伤其实并不很重,但不妨碍他装出半身不遂的效果来,他拉开门,门外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一瞬。

“你还敢出来,好个小婊子,花糜是吧,爷倒要看看你能依仗得了谁,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卖屁股的货色,也敢跟爷爷叫板,爷爷头顶上是谁你知道吗?啊?那是当朝新贵!”

花儿扑通跪下来,像是腿叫人吓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这一回吧,实在是并无人提前告知您要来,奴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您,您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要是还不解气,可以再来打一顿,只是奴卑贱之身,恐怕脏了您的手,这张脸又得了另外大人的叮嘱,决计不叫弄伤,奴实在是哪个也开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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