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来吃得满口油香,对退出去的藏冬道:“肉不够,再来点!”
院里的吃食并不奢靡,但采买都很讲究,只买好的回来。
羊肉嫩而不膻,羊肝细腻嫩滑,甚至有点回甜。
祝云来一口气干了两盘,何青圆托腮看着他吃肉,粗野是粗野了点,但不乱砸吧嘴,只叫人觉得他吃什么都香,生机勃勃的。
“衙门里耽误事儿了?你怎么瞧着没吃饭的样子?”
祝云来摇了摇头,道:“我是在家吃的,昨晚上回家前就去见过几位管事的了,唔,这肉肝好吃,我就多吃些。枢密院的几个老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挡财路不爽,竟赶我去河西平乱,连夜上了折子,今日在朝上议了,若没人跳出来不允,我就要去了。”
何青圆小小心心问:“哪几个老东西?”
“就是那个姓诸葛的老头,一天到晚板着张脸,我都没听他说过两句话。”祝云来夹起羊肉在油醋碟里一过,又吃了两块,琢磨着道:“不过他都做到一品枢密使了,兵马司过手的银钱又比其他枢密院下的衙门要少多了,也不至于要撬我滚蛋吧?我干得有那么差劲吗?”
何青圆道:“定然不是,眼下缺将才,是看上夫君英武了。”
祝云来笑了起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等你夸我呢。”
何青圆看着他的笑容一时无语,祝云来怎么会自我怀疑呢。
以他的性子,哪怕是觉得枢密使诸葛大人是敌军奸细,都不会觉得自己不行。
“河西的战难打吗?”何青圆已经饱了,不过吃零嘴的胃是另外的,她揽过一个果盒子,在里头捡剥好的核桃肉吃。
祝云来在兵马司,自然有所耳闻,想了想道:“一个叛乱的逆王不难打,只是那个占了关要的寨子难打。”
“夫君都说难,那应该是难的。”何青圆顺着祝云来的话说。
祝云来擦了擦手,端起茶盏漱口,笑道:“杀人和打战可不一样,正经来说我可没打过什么兵马排布拉锯的战,且河西那地方我又没去过,只是晓得那个同逆王搅在一起的寨主诡计多端,折了好几只先锋队了,我闲来听了几耳朵,想着那些领头的都太年轻太冒进了,换个通熟地形的稳重老将军,这一关就好解了。偏偏这朝堂上,就缺这样的老人。”
“那要叫夫君去打这场战了呢?”何青圆发觉祝云来自信却不自大,性子调和得正正好。
“说起来好笑,我虽是武人,可在兵马司的职位,论说起来还是文官。”祝云来其实没怎么想这事,趴在桌上张嘴讨何青圆手里的梅子吃,只道:“就算因着老头的缘故,在圣上跟前露了回脸,也不至于叫我浑无历练的,直接领兵打战去,要知道带着一百人去突击胡人,与带着近万人去攻城攻寨,根本不是一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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