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摇春很认真在想,“好的。”
“怎么好呢?”何青圆问。
“姑爷只在您身上会嗅嗅,我从没见他凑别人脖子后头嗅。”
“这算个什么话呀?”
摇春又举着手喂了何青圆几口,见她不喝了,捧着一饮而尽。
“姑爷是简单的人呢。”何青圆闻言点点头,摇春就道:“不好藏不住,他也懒得藏,好也藏不住,都会冒出来的。”
见她发怔,摇春忽然直起身子,轻轻摸了一下何青圆的脸,认真道:“可就是再好的人,您都值得。”
何青圆看着摇春,想起小时候某一夜,她烧得难受,迷迷糊糊乱喊娘,每一声都有人应。
摇春那时候也还小,扶起她喂水都有些吃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耳畔说:“姑娘,我给你当娘,我疼你。”
何青圆伸手捧住摇春的脸,轻轻揉了揉,笑时落下两行泪来。
摇春服侍何青圆重新歇下,忽然听到院里有响动,连忙出去看。
何青圆抓着被子,只听她叫道:“姑爷?!您这时候就回来了?您怎么又不走门呐!还想吓着姑娘?”
“你这丫头还挺记恨我呗。”祝云来的口气颇有些不耐烦,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吓住了,但不善察言观色的摇春却偏偏是最早习惯祝云来豪放粗鲁做派的。
他们俩声音一撞,何青圆蜷在被子里转了个身,忽然就有了浓浓睡意。
祝云来离得越近,脚步越缓,动作越轻,只是还没有掀开帷帐,就听他笑道:“怎么还不睡?知道我要回来?”
何青圆闭着眼,慵懒而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听出来的。”祝云来没有撩开帷帐,何青圆等了他一会,只听到他卸刀、卸腰带的响动。
她撩开帷帐看他,瞧见他脱了最后一件里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腰胯来,何青圆盯着看了一会,目光往上移了移,对上祝云来转过来的面庞——好黑半张脸。
何青圆眯着眼看了看,是胡子。
他胡子长得快,日日要刮,蓄起这么多也不奇怪。
虽然外袍已经脱在外头了,但祝云来好几天没洗澡了,不想把她和床碰脏了,只松裤带一边笑看她,问:“想我没?”
何青圆想起那个梦,坦诚地点了点头。
祝云来笑出四颗尖尖犬齿,挑眉道:“等着啊,我先搓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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