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什么是水刑呀?”何青圆问。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祝云来似乎并不是太肯定,就道:“我所知的水刑便是用布帕蒙面,然后一桶水一桶水冲面门浇淋下去,窒息呛咳,十分痛苦,是逼供的一种手段,只要分寸把握得当,不会取了性命,也不会留痕。”
何青圆听着打了个寒噤,觉得大约是这么回事,但又想到浮夏所说的‘折辱’,又觉得,似乎还没有那么契合。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秦妈妈却有更为忧心的事,撑着把老骨头追上来,道:“这个时辰院门锁闭,老夫人若不开门,咱们硬闯进去,只怕落人话柄。”
祝云来便道:“那我先潜进去,你们去她院后的角门等,若找到刑房,八娘真在受刑,我把门打开。”
何青圆点点头,道:“你看准了,等下开了门只我们进去,你就不要进去了。”
“这怎么能行?”祝云来不解道。
“她毕竟是继母,咱们一帮人漏夜闯进去,瞧着就像是欺负了她。”何青圆眉头微蹙,道。
“你是嫌我太凶神恶煞了?”
“我是不想她多句嘴好说。”
祝云来行事不羁,只这不敬母亲一项,就可罗列数条,其他尚可说他是未有教养的狼子,但漏夜强闯听起来也太过火了,就算事实情有可原,但外人只看这面上的罪状。
祝云来见她满脸急色,很怕自己不答应,只觉方才无处释放的欲望似乎有了一个安稳的包裹。
“好吧,我就在外头等着。”
说着到了施氏院落附近,祝云来飞入墙头,沿院墙巡着院里尚有烛火的屋舍,果然就在后头一处隐蔽耳房中瞧见明亮映窗的灯火。
他上了屋顶,掀开一片屋瓦往里一瞧,只见到祝八娘犯捆双手瘫在地上,几个仆妇正在一勺一勺地灌她喝水。
她已经喝了很多,上衣透湿,紧紧贴着。
祝云来不好细看,见八娘真得在受嗟磨,就先去给何青圆她们开门了。
祝八娘眼下受刑的样子,同祝云来说的水刑并不太一样。
施氏并不想拷问她什么,而是一心想要折辱她。
祝八娘已经喝了足有两桶水,腹胀如鼓,难受得要命,更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已经溺过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