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笑着点点头,林谨然含在口中,只觉满口生香,忽就有些羞涩。
何青圆又陪着林谨然说了好一会子话,外头席面散得差不多了,秦妈妈推门进来,轻道:“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林谨然握着何青圆的手紧了一下,何青圆笑道:“好,嫂嫂,那我回去了。”
钱妈妈对何青圆很有些好感,便送了她几步,瞧见院门外何霆昭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赶紧退回来告诉林谨然。
何青圆不想耽误何霆昭洞房花烛夜,笑着福了福就要出去,何霆昭本应该与她交错而过,快点去掀盖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直直冲她走了回来,且面色不善。
何青圆惶惑地望着他,就听何霆昭冷声问:“白狼崽到底是怎么弄丢的?”
见何青圆浑身一震,何霆昭就知道她定然瞒了事情,再度逼问,“说!”
秦妈妈张臂要挡在何青圆跟前,被何霆昭一把拂开,摇春虽吓得发抖,但也是护在何青圆跟前。
“少爷,您何苦在今夜来逼问咱们姑娘一头畜生下落?况且那畜生定是自己寻了个错漏逃出去了,难不成还能是叫我们姑娘给卖了?!”秦妈妈艰难爬起,很是不解地问。
何风盈似乎是追着何霆昭来的,芍药红衫随着她的跑动而颤抖着,只有她一个人,九曲立在院外没有进来。
见何霆昭对何青圆动怒,何风盈忙上前道:“阿兄,祝云赋那厮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就算色白少见,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只狼崽啊。”
婚宴之上,祝云赋借着祝酒之际,提起自己与季家人去寻碑林,但因为那处是蛮人部落领地,又毗邻狼窝,所以只拓了外围零碎几块碑,再欲前进,就见一只半大的白狼蹲在一块石碑之上。
“我一见那头白狼就觉得熟悉,面相年岁都应该是被何兄你带走的那一匹,但想想又不该是,何兄都把狼崽带回京城了,哪还能叫它跑了?”祝云赋生得并不像祝老将军,更像他娘,很秀气的一张脸,却有着十分古怪的性子,“见只有独狼,我手下兵士便懈怠了,射箭猎杀不成,只得近它身用兵器捕获,结果那白狼就从石碑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笑着看我们。”
“荒谬!狼要怎么笑?”
祝云晟看出何霆昭不快,也知道祝云赋在何霆昭的婚宴上故意寻事,多少也是因为何霆昭素来偏帮自己,此时若不出言帮扶,还有何脸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