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夏汐也会做饭,却很少下厨,她可太讨厌洗碗时那股油润润的触感了,简直能毁掉她的好多温柔:“有机会的话,我能去桌桌家蹭吃蹭喝吗?”
中国人的社交礼仪里,有一项叫画大饼。
陈温予嘴上顺应气氛说可以,在心里强调:如果有机会的话。两人在班级耗了二十几分钟,做完了老师布置作业的其中一项。
其后去了食堂,选择档口时,夏汐很捧场,全程以陈温予马首是瞻,饶是如此,陈温予仍是从过程中得出一个结论:夏汐挑食。
她也不明着和你说不要,你说什么她都好呀好呀,接着不动声色地用一个建议将话题绕开。
陈温予嘛,她对是否选择一道食物无可无不可,夏汐有更好的建议她就听,两人一拍即合,从开始到结束没花到五分钟。
“吃叉烧饭吗?”
“可以呀,这个闻起来好香!诶那家是什么?牛肉面吗?”
“你想吃?”
“可以哦。”
陈温予面前坐着夏汐,她专注地在面条里捞牛肉,偶尔扒拉出青菜,绿色才刚从白面里冒出个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给它塞回去了。
“其实……”陈温予开口。
夏汐停下手头的动作,乖乖听她讲话。
陈温予继续:“不喜欢可以直接说。”
夏汐难得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啊?桌桌你在说什么?”
似乎从认识开始,一直是对方妥协更多,过分的宽容有时也会给人带来困扰。
dna里不想麻烦他人的那部分作祟,陈温予问说:“如果我刚刚要选叉烧饭呢?你也跟我一起吃这个吗?”
夏汐明白了。
她心下好笑,知道陈温予可能是误会了。
妥协?隐忍?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她夏汐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
夏汐放下筷子,解释:“不怎么样啊,当我真的不想的时候,那个问题就只会是别人找我要的一个建议而已,真正的决定权永远在我手上。”
“是吗?”
“是啊。”她在脑中回忆过去自己在好友面前,因为各种理由导致形象崩塌的画面,夏汐笑了:“桌桌你不用替我担心的啦,要是再熟悉一点,你就会发现我一点都不好讲话的。”
“你喜欢叉烧饭吗?”陈温予问她。
夏汐实话实说:“不是特别喜欢。”
“所以说。”陈温予找她确认,她在一些在意的点上总是格外地固执,两眼锁定夏汐的眼睛,重复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那哪怕我中午选的是叉烧饭,你也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