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知道。
但是心里那个执念和怨念太深,他只能对她残忍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童年的创伤,才能弥补他母亲过去那十几年为他受过的苦。
慕司沉面色淡淡的,似乎根本没有因夏灵的话所动摇。
他只是沉默地拿起那条项链,走过去,帮夏灵带上。
夏灵甚至能感受到那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肤。
只听身后的男人用那凉薄的声音道:“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厉扬身上,否则,我怕你会输得很惨。”
说完,他向门口走去,似乎是要离开她家了。
“等等!”夏灵叫住他,道:“这个项链你多少钱赎回来的,我还给你。”
慕司沉回眸望着她,小女人坚定的模样,好像在说,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所做的和所说的一切,都在迫不及待地和他隔出一道不能逾越的鸿沟。
慕司沉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冷冷说:“之前你在我家做的几天钟点工,薪水不是还没有结给你?这就当是给你的薪水了。”
说完,他打开了门,终于离开了她这里。
这个小房子一下子变得很空,就好像夏灵的心,也空落落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把那个吊坠握在手心,紧紧闭上眼睛,好像在守护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明白,慕司沉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做着让她动心的事。
良久之后,夏灵擦了擦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刚才那起伏的情绪才逐渐平息下来。
想到慕司沉说的话,她心中泛起一抹忐忑。
就这样,她打了厉扬的电话。
“厉律师,你好,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夏灵紧张的说:“我……就是想问问,我爸这个案子,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厉扬打着包票说:“令尊的案子目前为止还是很顺利的。这样吧,周末我安排个饭局,请了重审令尊案子的法官。夏小姐一定要如约过来,到时候我们吃个饭。饭桌上,什么都好说,是吧?”
夏灵这才放下心来,道:“那麻烦你了,厉律师。”
“嗯,夏小姐也早点休息。”
通完电话,夏灵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她相信,厉扬一定可以帮她把夏东天救出来,如果可以翻案,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