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且松不想理他,但还是直直的瞪了他一眼,两人生气时的样子其实都一个样。
“那你又对我发什么脾气。”陆且松回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
陆且松‘怦’的关上了房门,看见掉在地上的娃娃挂件捡起后便直直的把它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蹲在房门后。
“自己干的那点破事自己还不知道吗。”她小声嘟囔了一句,陆且松生气的并不是沈未宁的离去,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自己只是讨厌哥哥两年不见后的绝情,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能挂在心上的事,到了后来工作和利益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他感受不到周围的情感,只是拼命的履行着一个商人毕生的职责。
陆且松可以感受到陆荆衍骨子中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高傲与陌生,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陆且松埋下了头,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张婶看着楼上的紧闭着的房间门,与坐在沙发上的alpha,心中也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月色藏进云里。
沈未宁迷迷糊糊的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点缀着古色的客厅,桌上还放着前些日子写的书法。
omega叹了口气,点了熏香后便开始收拾起了纸张。茶几下墨水压着一份不知从哪来的报告单。
奇怪了,他前些日子写的时候却没发现这里还有这份报告单。沈未宁将墨水收了起来,然后打开报告。
上面写着的名字却是顾无遥,纸上还落了灰,他轻轻拍掉那层灰,字迹也渐渐浮出来。
这是一张死亡证明,但和沈未宁那日看到的却不是同一张,正确的来说,不是同一个内容。
他看过的那一张明明写的是病情恶化离世,而这张上面却是突发病情。两种语言大概的意思对于别人来说是一样的,但这几行字却对他的心理打击格外的大。
那日问了顾无遥的主治医生,李息梅,他记得很清楚,李息梅说的是病情恶化,抢救无效。
那次并没有太注意她说的话,现在想来却十分反常,而最后一次见到顾无遥,她却说有机会痊愈。
顾无遥离开的那日面上只是有些苍白,并没有病情恶化的患者该有的现象。他之前查过资料,像顾无遥这种情况的患者大多是表现于面部与手部,但她却没有。
沈未宁将死亡报告给放在了桌子上,外面有许多势力眼线在观察着他,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叮咚
门铃响起,omega顿了顿,然后走出外边看了看。
见到来人是陈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语气缓缓,还透着疑惑开口道:“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
陈事顶着两个黑眼圈,然后把聊天记录拿出来给他看:“那老头找事给我做,资料本来想下周一给你,但他硬让我过来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