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民女还能不知道的么?只是这样的事遇得太多便不足为奇。谁知道王爷是否会在贱妾离开临江后断了贱妾的后路?谁又知道王爷是否会在途中派遣人来暗自断了贱妾的命?”
他沉沉道,
“你是不相信本王?”
我笑道,
“这是自然。还需得王爷提笔修正才好,这卷信纸,贱妾要亲自放好。”
百里晋不再同我辩驳,转身进了书房,提笔将信纸铺上,挥毫几行,墨迹未干。转而冲我道,
“本王要你半年里,不动声色地将百里言的命送上来。”
我道,
“自然的。”
我正欲走,百里晋猛地牵制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头看向他的眸子,狠狠道,
“不然,就是你拿命来换。”
我冷笑着将他的手从我下颌抽开,真地是十分讨厌这样的姿势和说话方式。
“贱妾自然是知道的。”
百里晋道,
“这样是最好,你只需知道,临江王府的姬妾没这么好做,临江王妃更是如此。”
我道,
“贱妾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皇城之中几位准临江王妃是怎么死的?贱妾想,王爷比我清楚,对么?”
百里晋的眸子里倒映出我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在皇城里唯唯诺诺的面色已不复存在,现在只剩得吞噬八方的野心。方听得他细细道,
“这便是最好。”
我问,
“贱妾想知道,是王爷动手杀的,还是皇后娘娘动手的?”
百里晋错愕半分,只想不到我直白言谈这事。嘴角露出意思嗜血的冷笑,凝视我许久才缓缓咬出四个字。
“本王杀的。”
登时,我心平气和地将他推开,内心同外表都笑得张狂,转身将他写好的婚书仔细卷好,缓缓道。
“贱妾一定助王爷取得皇权大业。”
百里晋,你且记住,哪一只手沾染的鲜血,我都要让你那一只手全全偿还!
黑夜里,只剩下烟儿同司徒轻舞死前最后一丝希望,活着。
翌日,天气好且热。
殷家姑侄的声音总算是消失在临江王府里,我正同菖蒲在流畔池旁散步,方见得章嫦洛一旁跟着位男人一道往这儿走来。我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言。登时便停住了脚步,只吩咐菖蒲下去看看藕粉桂花糖糕是否已经做好,自己一人转身便走。
哪知道身后隐隐传来章嫦洛隐隐的呼唤声,我这才转过去,同他二人寒暄。
只章嫦洛很是热情,昨日又难得遇见我同她意见一致去了冷荷渚看了个笑话,今日对我更是亲切。我素常里同她很是没有交情,偶尔遇见也只是稍作招呼。今日却将我叫停,我只看过去,方见得百里言正在仔细专研我。
我道,
“王爷好性情,这里既然是临江王府□□,住的也是咋们王爷的夫人奶奶,该是西平王不该踏足的地方。依贱妾看来,王爷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免得落人诟病。”
那章嫦洛等不到我将话说完,只道,
“三姑娘是不知道的,是王爷特请了西平王来的,正欲寻你去,可巧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