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心教育一下徐屹然,故意板起脸,抓着后者肩膀,把人往后一推,按在了门板上。徐屹然手上力气一松,垃圾袋和棉拖鞋都掉在了地上,仓皇抬头:“对,对不起。”
袁野虎着脸:“对不起什么?”
徐屹然快哭了:“不该,说你,幼稚。”
袁野摸摸他颤抖的睫毛,漫不经心地说:“还有呢?”
徐屹然:“还,还有……不该,偷亲你。”
袁野脸色一沉:“不对!”
徐屹然:“啊?”
袁野笑嘻嘻:“用词不准。”他说,“不是偷亲,是强吻。”
徐屹然:“!”
袁野屈起食指,轻轻抬起徐屹然的下巴,在他脸颊上相同的位置亲了一口,看着徐屹然的脸从非常红变成非常非常非常红以后,一脸正直地说:“看到没?这不叫强吻叫什么?偷亲是趁你没有意识,偷偷亲你,强吻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强行亲你。懂了?”
徐屹然无法反驳地说:“懂,了。”
袁野又问:“你说是偷亲更恶劣,还是强吻更恶劣?”
徐屹然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袁野一副“再不回答就亲你”的表情,只好赶紧说:“强,吻。”
袁野得逞地笑了起来:“所以你昨天对我做了那么恶劣的事,应不应该补偿我?”
“应,该。”徐屹然说完就反应过来了,“可是,你,刚刚……”已经亲回来了啊。
袁野义正辞严地说:“希望你不要误会,刚刚我是在跟你做示范,教你偷亲和强吻的区别,并不是在索要补偿。”
徐屹然:“……”
徐屹然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但他赶紧把“期待”这么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小声问道:“怎,么,补偿,啊?”
袁野越靠越近,语气邪恶地说:“你说,我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徐屹然慌张地瞪大了眼睛,快要窒息了。
袁野在快要亲上徐屹然的嘴唇时停了下来,直起身子哈哈大笑,用力揉了揉徐屹然的脑袋,说:“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是守信,接受我那个‘结巴一次亲一次’的惩罚了。刚你又结巴了好几次,我都记账上了啊。先攒几天,到时候一次性还清。今天就先放过你,卫生打扫好了没有,快点儿,晚了食堂没早饭了。”
徐屹然先是有点失望,然后听到他说“攒几天,一次性还清”,又愉快起来。他赶紧揪了把自己的大腿肉,提醒自己别笑出来。
“我,先去,洗一下,手。”徐屹然说,跑进卫生间,洗手,梳头发了。梳头发的时候他不敢看镜子,看了镜子就会看到自己的脸,看到自己的脸,就会看到袁野亲到的地方了。
徐屹然走出卫生间,看到袁野拎起了他的棉拖鞋,正在认真地研究。
见他出来了,袁野纳闷道:“你昨天把拖鞋洗了?怎么不拧干,就这么拿出去晒?”
徐屹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拧过了,就顺着袁野的话往下说:“没,时间,了,所以……”
“你等会儿啊。”袁野说着,抓起他的棉拖鞋走进卫生间,拿到水池上方,用力绞干了。拧出来好多水,真的跟没拧过似的。
“好了。”袁野说,把两只棉拖鞋并到一只手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