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芸,不要!”陆诗诗用力,想要将何海芸给拉过来:“你不值得赔上自己的一生,你还有大把的人生,你可以有另外的选择。”
“我告诉你,你别再管我家的事!”何大刚警告到陆诗诗:“刚才我是被你给唬住了,什么这个犯法,那个犯法!这说破天去,她是我闺女,我想怎么管教是我的事,天王老子也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
“走!”
何大刚拽到何海芸,何海芸看向陆诗诗,笑得仿若灿烂的夏花:“诗诗,谢谢你。”
她边说边往出从陆诗诗手里往出抽手,陆诗诗紧紧抓着朝她不住的摇头。
她已经看到何海芸在迅速的枯萎,她还年轻,她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再次经历不同的悲惨结局。
“你要真谢谢我,就给我好好活着。”陆诗诗看向何海芸:“别做傻事,不值得,你记住,你的命要比那些恶人的珍贵!”
何海芸眸中燃起了一簇亮光,但很快又就熄灭了,她挣脱开了陆诗诗的手,转身轻声喃到:“我累了。”
“诗诗,放手吧。”陆剑走到陆诗诗身旁,将陆诗诗拽着何海芸的手拉了回来:“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要不想活了,谁都救不了她。”
何海芸扭头看了一眼陆剑:“陆大哥,也谢谢你。”
陆剑眼神很淡,他没给何海芸任何回应。
何家人将何海芸带走了,病房中顿时一下子特别的空,陆诗诗突然间感觉特别的无力。
陆剑拍了拍陆诗诗的肩膀:“你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们不是英雄,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尽力了,每个人的人生需要他自己来负责。”
“哥,你说的对,可明明还有可能,我做不到到此为止。”陆诗诗站起身朝着何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何海芸此时被愤怒跟悲愤给冲没了理智,一心觉得这个世界不值得她再留恋,可若是她就此放任她不管不顾,那之后何海芸一定会为今天的冲动而后悔,而她也会加倍的悔恨。
人生不用事事去拼尽全力,那样太累,但有些事情却一定要用一百二十分的力,有可能结果不尽如人意,可事后想起来不会因为当初没有努力而后悔。
“海芸。”
陆诗诗没跑了多远就追住了何家人,何大刚一直拽着何海芸。
虽说输了液,她也吃了点东西,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被何大刚拽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她没穿鞋,陆诗诗将她送到医院时她穿的就很单薄。
三月的南丰并没有很暖和,尤其是晚上,今天尤其的冷,陆诗诗穿着棉衣都觉得冷,更别说何海芸。
她的脸被冻得灰白,听到陆诗诗叫她,扭过头看向她时整个人就好像是樽脆弱的冰娃娃,好似稍微一碰就会碎裂。
“你有完没完!”陈金巧跟何海芳拦住了陆诗诗,陈金巧叉着腰知指到陆诗诗:“你要是再插手我家的事,我可不管你有啥撑腰的,小心我去告你!你以为就你厉害,就你懂法律,我们也懂!”
陆诗诗没搭理陈金巧跟何海芳,而是看向何海芸:“海芸,你想一想,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糟蹋自己,我是要让你去追寻你的幸福!
你可以继续去念书,你可以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去恋爱结婚,这些难道不值得你留恋,反而要沉浸在过去的不幸中吗?”
“闭嘴!”何大刚呵斥到陆诗诗:“你这个丫头片子真烦人!”
“海芸,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不想看到你后悔。”陆诗诗一脸坚定:“只要活着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性,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如果你真的想死,你真的要妥协,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妥协,为什么还要喊救命,你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诗诗。”
被冷风吹了半天,何海芸清醒了很多,她脑海中不停的闪过陆诗诗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渐渐后悔了。
可心中对于他们的恨意却又让她不愿意回头,她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真的是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
“海芸,你想的报复只是一时爽快,但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真正最好的报复方式,是你过得幸福,然后看着他们越来越不幸,你放心,你一定会幸福的,而他们也一定会不幸。”
陆诗诗这番话让何海芸彻底恢复了理智,她怒而甩开何大刚的手:“我不跟你回去!关家爱谁嫁谁嫁,你如果逼我嫁,那我就去告你们。”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
何大刚扬起手就要打何海芸,陆剑赶了过来,拽住了何大刚的手。
何大刚不敢跟陆剑扎刺,陆剑甩开何大刚:“滚!”
何大刚不服气,狠狠指了指何海芸:“你等着,这次是有人护着你,总有没人护着你的时候!”
何海芳见陆剑帮着何海芸,打翻了醋瓶子,质问到陆剑:“陆大哥,你为啥要帮着她,你是不跟她好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