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时候太多了。
叶山月望着天花板,低矮,压迫,逼的人喘不过气。
本就是杂物间夹层,住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人啊,就不该待在有天花板的地方。”
无垠的草地,宽广的天空,暧昧的月亮。
叶山月有些怀念。
腹间的疤还没完全褪下,叶山月抚上去,轻轻叹气。
咚咚咚。
没给她留多少伤感的时间,屋门被敲响。
叶山月起身开门,一位阴阳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头发左右分成两截,一半黑一半白,着实难见。
“吓着你了吧,小老头是脑袋挨了枪子儿,那一半头发就全白了。”
叶山月抱歉一笑:“对不住,您请进屋。”
屋子里连个板凳都没有,只能坐到床上。
中年男人打量她一番,点头:“如你妈妈讲,是个好孩子。”
“我来找你,是听她说过,你在北疆插队,是内蒙古哪里?”
“哲里木底下一个叫巴彦大队的地方。”
“巴彦大队…”
中年男人反复咀嚼这句话,最终从腰兜里掏出来一张相片。
一张老旧的磨毛了边,还大半残留着半张脸的黑白相片。
“我老战友曾经说过,他家在巴彦大队,但内蒙古叫巴彦的大队太多了,分不清是哪里。你看看相片,见没见过她。”
叶山月也好奇,接过相片瞧一眼,感觉有些熟悉。
“有些眼熟,不太确定。”
“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也曾说过他的爱人有很长的名字,他喜欢叫她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