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关了收音机,打扫桌面,准备起身到二苟家里帮忙。
院子里停了一辆驮着深绿色侧挎包的二八大杠。
邮差来了,她还记得那深绿色包,还曾经问过邮差小哥,为什么他的包颜色那么深。
他说那是风吹日晒的沉淀,实际上是懒得洗,叫叶山月记了很久。
“有你的信。”
叶山月接过,道谢。邮差道自己还忙,调转车头,蹬着自行车出走了。
拿着信回办公室,看见桌上刚刚写好的那一封才想起来,人已经走了。
等下回再说。
叶山月找个地方坐下,原来不是信,信封里装着的是一条简短的电报。
——妈去世,速回。
叶山月眼睛落到这几个字上,只觉得荒谬。
才刚接到母亲寄来的信,怎么就去世了。
莫名其妙,怎么可能。
叶山月瘫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甚至不敢再去看那张纸。
不知道在办公室呆了多久,直到感觉光线变暗,这才回神。
这个时间,大家应该在等着她到二苟家吃饺子。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整理好了情绪往二苟家走过去。
二苟家中聚了许多人,热闹喜庆,一群人各自聚在一起,包饺子剁馅的,洗碗的,还有烧火劈柴的。
叶山月走近了,就有人招呼她。
“快进屋来,咱们今天可热闹着呢,一定要多吃点。”
二苟家的房子建的大,不然还真塞不下这么些人。
阿拉坦花见她神色不大好,待人走过来才关切的问。
“哪里不舒服吗?”
叶山月摇摇头:“走过来有点冷。”
借口不大高明,阿拉坦花也不戳破,只让她去炕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