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咦”了一声,环顾四周,还是没看到宋河的影子。
牛群已经吃得差不多,大多躺在草地上咪着。
叶山月看了一眼,她这一片的牛没有要乱动的意思,感忙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杈子往保留片跑过去。
膝盖高的草,跑起来十分不方便,尤其个子不高的情况下。
心中焦急,那头的牛都跑过去十来头,在不阻止,草尖都快被耗完了。
叶山月加快步伐,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
应当是宋河,她没理会。“去,去去。”
叶山月挥着手里的树杈,树叶儿拍打在牛脊背间,力道不重。
牛抬头望她一眼,不满的“哞”一声,嘴里还嚼着耗起来的草尖,甩甩脖子上落下的苍蝇,慢悠悠地走开。
叶山月一头头牛赶,终于将所有牛全赶在一起了才转过头去看宋河。
膝盖高的草,人坐在地面上刚好到胸口。露出脑袋。
揉着头,撑起身体刚想站起来,腿抽筋又坐下来。
宋河看着叶山月忙钱忙后,挥着一根短短的树杈,没一会儿就将牛群重新聚在一起。
自己则还是瘫在原地,动弹不得,心中酸楚快要溢出来,拥挤的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你还能动吗?”
叶山月蹲在宋河身边问,宋河摇摇头:“抽筋了。”
“那我叫人。”
宋河拉住叶山月的隔壁,摇摇头:“别了,队里男人大家都去修路,总不好叫女同志背我。”
叶山月也不和他拗,只让宋河好好歇着,过会儿回去时还是不好走动再说。
宋河应下,等人走得远了才想起来。
叶山月的腿还受着伤,低头看着自己稍加缓和的腿。
无奈一笑,完如藤蔓缠绕而上的难过挤满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