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慕言之和秦遇知诉完了离别,感慨了一番,慕言之才慢悠悠地上了马车,冷屏已经在马车上了,见慕言之来了,笑嘻嘻地将手递给慕言之,把他拉了上来。
马车缓缓启程,马车里的慕言之又恢复了无赖的模样,粘在冷屏身上随时想着跟她亲热。
外面大部分难民都已经被安置好了,但是在路上还是时不时会碰到几具被饿死的尸体。大部分尸体都被他们的家人收回去好生安葬,而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每一个州县把它们集中在一起,丢在了一个叫做乱葬岗的地方。
在天灾过后,人们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一场巨大的灾难又在稍稍潜伏着。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在离乱葬岗不远的一个村落里,一个樵夫打柴回来,路过流经乱葬岗的那条河流时,他汗流浃背,口渴难耐。樵夫把肩上的柴火一放,跳下河里洗了手脚,然后用手捧起几捧水,大口喝了起来。
第二天,这名樵夫开始四肢疼痛,而后头疼眼睛疼,四处求医无果,樵夫在三日后死亡。他的家人为他停尸两日,而后好生安葬。不久,这个村落里的人慢慢地都生病了,都是四肢疼痛,头目痛,而后医治无果死亡。
这个地区的官员见全村人都死亡了,害怕朝廷怪罪,便让人一把火烧了这个村子。
渐渐入秋,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而各大州府均出现疫情,且有越来越烈之势,官员们素手无策,最终只有上报朝廷。
皇帝大怒,撤了几位官员的官职,立刻征集大夫前往疫区,太医院日夜不停地试验,配置草药,然而半月过去仍然毫无结果,皇帝思虑过多,身体日渐消瘦。
这些都是后话。
离开小城的第三天,冷屏六人终于到家了。
玉琢下了马车,打开了门,对着里面帮他们守门的王婶喊了一句:“王婶,公子回来了!”
这个王婶是慕言之的邻居,说是邻居,其实两家隔了有一段路,王婶是个热情的妇人,经常来慕言之家里走动,两家也就熟悉起来了,此前慕言之要离家,唯恐家中家畜无人看管,便拜托王婶看家,同时给她一定的银钱,王婶乐的合不拢嘴。
冷屏下了马车,好奇地看着他们以后的家。这是一个精致的农家院落,走进门便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一条铺着石子的小路从门口通向大厅,冷屏一步一步地踩了上去,绣花鞋踩在石子上,有些搁脚,但是这个感觉却很新奇。
冷屏来来回回在石子路上走了好多回,才跟着慕言之去了客厅,客厅的家具齐全,冷屏细细地打量着这些器具,总觉得有些怪异。
许久,冷屏被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价值连城的全套紫砂壶么!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摆在桌上供人喝茶?这不是万金难求的全套乌沉香桌椅么!这不是……
冷屏终于反应过来当初提亲时慕言之说那种宝物他家还有很多,没地方摆放是什么意思了……
嘿!真稀奇,就这样竟然还没人来偷,估计小偷看见了也认为是假的吧,这些东西在所有人眼里是该放进宝箱里珍藏的,而不是拿出来用的。
放进宝箱里的宝物只等着蒙尘,所有人只看到了它的经济价值,却忽视了它原本的作用,而在这里它们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冷屏还对着一屋子宝贝发呆,一个大嗓门的妇人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说道:“慕大夫回来啦,我们家二妞今儿早上还念叨着你……”
王婶一走进来,见慕言之和一个漂亮的女子牵着手,两人郎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