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罗茜:“叫旁人送去不是一样的吗?要是被别人发现罗密欧偷偷去找已经被流放了的班伏里奥,他可能会惹上麻烦的呢。”
因为凯普莱特子爵会发神经临时将婚礼改到明天,而原本被派去送信的人正是因为畏惧与偷懒才没有及时将信送到,这样的理由我要怎么跟你们说呢?总不能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吧?罗茜有口说不出,只能将一切都推到了第六感上:“……我、我有不祥的预感。”她支吾着说道:“而且别的人我信不过,万一计划泄露了怎么办?”
“你说的也有道理。”罗密欧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亲自去一趟。”
“你记得要小心些。”罗茜忍不住叮嘱他:“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我知道。”罗密欧亲昵地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又轻轻地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我会记得的。”
“因为,你还在城里,等着我回来。”
☆、第53章chapter52
罗茜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一声恐惧的尖叫划破了凯普莱特家安静得上空。“天呐!天呐!天呐!”朱丽叶的奶妈跌跌撞撞地从她的房间里跑出来,边跑边高声叫喊:“小姐死了!我的好小姐死了!!”
本应该被奏响喜庆乐曲改为了忧郁的丧钟,赞美的诗歌变成沉痛的挽歌,热闹的婚筵变成了凄凉的丧席。原本为了喜庆预备好的一切,现在都悲哀而讽刺地变成了现成的殡礼。
朱丽叶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裙子,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灵柩里,双手也规规矩矩地交握在小腹上。她身体的温度变得冰冷,血管中的血液也已经停止了流动。她本应鲜艳的脸颊与嘴唇失去了全部的颜色,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灰白;眼睑也紧紧闭起,就像是被死神亲手关闭了生命的白昼。
不知是谁在她的胸口放上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这束玫瑰就和朱丽叶一样,本该在热烈的夏日里绽放,此时却即将被送往冰冷坟墓里,在那儿慢慢地等待凋萎。
天刚蒙蒙亮,被邀请了的宾客们虽然还没有来到现场,但是帕里斯伯爵和乐工们却已经抵达了。自然不会有傻子按原计划奏响欢乐的曲子,他们拿着乐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雇主的命令,面面相觑。满室的寂静中,凯普莱特夫人悲恸的哭声就显得尤为凄厉。
罗茜低着头站在朱丽叶的“尸体”边上,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为了防止露馅,她还得时不时配合着快要哭晕在灵柩边上的凯普莱特夫人嚎上两嗓子。
“我的唯一的孩子,我的生命!”凯普莱特夫人悲痛欲绝:“朱丽叶,你醒醒啊!睁开你的眼睛来!你死了,叫我怎么活得下去?”
凯普莱特子爵看上去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他的手紧紧地扶在灵柩的边上,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什么。
在婚礼当天痛失妻子的帕里斯难过地俯下身,颤抖着伸出手去摸朱丽叶业已冰冷的脸颊。他的目光仔细地在朱丽叶的脸上梭巡,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