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站在公孙瓒身旁,早就看不惯这帮佛门的老秃驴,若不是张扶摇拦着,刚才苦慧大师没坐化的时候李安然便要冲上去与无量理论。
李安然有些可怜的看向释天托着苦慧遗体离去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愤然之下提剑跃到石台上,持剑四顾,剑指出两位千光寺的同境僧人和三位灵山的择灵境高僧,朗声道:“你们五个,一起来!”
“狂妄!”
“书生弟子便是这般秉性吗?狂妄自大之辈!”
一时间西漠僧人中群情激愤,纷纷出言呵斥。
李安然不禁泛起一阵嗤笑,剑刃划过长空,“多说无益,上来领死!”
刚才剑指的一位灵山僧人缓步走出,双手合十低咏佛号,“阿弥陀佛,李公子当真要剑挑我们五人?”
李安然闻声没有回答,只是长剑依旧横在半空,直指五人。
“诸位,既然书圣高徒有意,我们便随了他的愿又如何?别让人嗤笑佛门无人。”那位灵山僧侣说完后登上石台。
剩余四人一咬牙,也一一踏上石台,心想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当着众多西漠僧人和灵山的面大开杀戒,可下一秒四人想踹死为首僧侣的心都有了。
只见李安然躬身作礼向书圣说道:“先生,还请撰写一份生死契。”
书圣毫不犹疑地起笔写出一份生死契,片刻后,一篇金字遍布的文书从天而降,上面大道涌现,神圣无比。
李安然以剑代笔,写下自己的姓名,随即看向五位僧侣。
为首的灵山僧人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原以为只是切磋一场而已,没想到这位书圣小弟子真的起了杀心,低眉说道:“李施主,论道盛事见血不是好事,正中山乃清净之地,我们点到为止,切磋一番即可。”
“哼,见血不是好事?那灵山逼死苦慧大师之时,怎么不见你劝解?今日不杀几个佛门弟子,我心不通!”李安然冷哼道。
五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上前签字,也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尴尬的站在原地垂首低颂佛号。
李安然等了半晌,仍不见五人有动作,有些不耐烦的提剑道:“灵山和千光寺都是一群缩头乌龟吗?贪生怕死岂得大道?”
为首的灵山僧侣大怒,走上前横眉喝道:“李安然,你当真要与我们五人不死不休?”
“废话。”
“好!诸位,我就不信他能力敌我们五人!剑斩同境五位山野散修还差不多,偏偏要找灵山和千光寺的麻烦。”为首的僧侣提笔写下自己的法号,慧觉。
剩下四人也被慧觉激励起血性,纷纷喝道:“我等定不会堕了佛门的威名!”
陆续写下自己的法号,随即慧觉站在首位,四人一一排开结阵,站在原地手持各种佛教法宝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