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家父母因汤煦的面也被邀请过来,远远就看见自己儿子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那陪许老招待客人。
今年刚过完生日就是要三十而立的青年了,来他们家想给汤煦说媒的亲戚和邻里都快把家门槛踏平了,许嘉言还比他小两岁,儿子都会跑。可汤煦以前说学习忙现在就是工作忙,沈玥一催他找女朋友的事,刚开始还会拿理由搪塞到后来就是干脆的沉默。
传统的中式寿宴讲究三套式一是祝寿的心意,再来是餐宴的讲究,最后就是节目的助兴。这第一套进行地差不多,餐宴都已经开始在上桌,来的客人也已经坐上席位。许老过去宴席那边招待贵宾,这边留着小辈们。
周正和李月华才赶过来,许嘉言正在招呼客人,看见来人后不动声色地拐了汤煦一下。
程教授在他们中间,三个人一起朝这边走过来。
许嘉言说:“程叔,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们和程教授是在机场碰见的,就一起过来了,路上实在是太堵了。”李月华接话。
几个人之间的氛围微微有一些异样。周正和李月华到后来都是知道程教授和汤煦真正的关系。林清对许嘉言的感情她却是早就知道的,爱本身就是藏不住的情感,看过林清对许嘉言的种种,她就明白了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师兄弟情谊,一开始发现时就觉得两个人不可能,在那天早上林清发烧许嘉言那样的态度,她就觉得不可能。
后来知道程教授和汤煦的事,这两个人的分手,她却觉得很可惜。
周正和她说过汤煦去美国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分开,到如今已经有三年,可今天一见面,这师徒俩穿着像是早先搭配好的两套款式差别不大的黑白西装,看着多登对啊。
汤煦离开温哥华后两个人并不是没有见过面,每一次来这许宅,都会有碰面。如今他终于能释然地看着程教授,伸手微笑礼貌地问好:“老师,好久不见。”
程博昊回握他,即使是第一次见面,汤煦也不曾对他是这样的疏离礼貌。
三年说长不长,汤煦每一个繁重赶稿想方案的日夜时间都争着从指隙溜走,却也说短也不短,程教授回到家中望着已经被另一个人气息覆盖的别墅只能听钟摆一分一秒地过。
在乎到心坎的人怎能一笑泯过往。
十二点正点,寿宴准时开桌。
许嘉言作为许老最宠的小孙子自然和他爷爷一起坐上席。他最喜欢的三个小辈都得陪他坐,即使汤煦作为外人,可当初都打算将事务所给小徒弟管的,这份恩情实在太大,许家其实除了许嘉言支持,没有一个人是愿意让外姓来割分财产的。
后来闹得最尴尬的是许嘉言那些叔辈都要给汤煦说亲事,更来劲的就是要招赘成自己的女婿。
汤煦总是婉拒表示自己心底有人了,说是自己不够优秀才没能在一起。他最怕应付这些事,看在是许家人不能太摆脸色,在许父葬礼还没过几天,又有人来说这件事,许嘉言看他一脸憋屈样问他怎么回事。
汤煦实在是没人能说这种事,仔细打量这许老的小孙子,盯着他把人都看的发毛,问许嘉言说看着你基因遗传也不算差,怎么你叔伯的女儿们就这么恨嫁啊?
当天晚上许嘉言就把事情跟他爷爷说,老人着实发了好大一通火,许嘉言拍他爷爷得背哄着说别生气,又难过说父亲才走不久,各位叔伯还是等一等吧。
老爷子一听小孙子这样伤心的话,气来的更大。到如今不仅没人再敢打汤煦的主意,更多许家人都明白,这么大一个家族,许嘉言已经慢慢在试着接手掌权了。
周正和李月华也被许老喊到这一桌来坐着,老人本来就开明,知道这一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