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怪励蓦岑。
作为一个商人,他肯定希望所有的投资都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而智和,显然是达不到他的期望的。
之前在车上,她自己也说,整个智和,唯一有价值的便是钟尚荣本人。
那只要把他个人吸收进盛瑞就行了。
这比起收购,不知道省了多少成本。
而智和破产之后,背负巨债又拖着病体的钟尚荣,面对盛瑞抛出的橄榄枝,即便心底不情愿,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许云淅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带给她无数温暖的钟家落入艰难困苦中。
就在她暗自合计着自己能拿出多少存款给钟家填窟窿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开口说道:听了钟所的答复,我更加确信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等钟所反应,宋怀珍就气急败坏地说道,在别人伤口撒盐,你很爽是不是?
许云淅知道励蓦岑不是那种人,可他这句话实在让人费解。
她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拉励蓦岑的衬衣,示意他不要再刺激宋怀珍。
励蓦岑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随即对着满脸怒容的宋怀珍,语气温和地说道:宋老师您先别激动,我说放弃收购智和,并不是放弃智和,而是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小姑娘,面带笑意地说道,打算以云淅的名义,向智和注资五千万。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突然陷进了一片寂静之中。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难以置信地盯着励蓦岑。
注资,与收购完全不同。
对钟尚荣来说,收购是把智和拱手让人。
即便励蓦岑承诺会让他出任新智和的荣誉所长,可他已经丧失了掌控权。
而注资,却是吸收了资本的力量,至于主导权,还在自己手上。
这样的大手笔,除了财力雄厚的小励总,恐怕再没人会这样往一家即将破产的小公司里砸钱。
许云淅也瞠目结舌地瞧着励蓦岑,那小呆猫似的模样实在软萌,励蓦岑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