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在员工餐厅吃午餐的时候,她亲眼看见隔壁桌一个刚刚订婚的女生,是怎样被周围的同事们轮番盘问的。
他们的问题层出不穷,比如,未婚夫几岁了,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认识的,谈了多久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婚房买在哪里,首付出了多少
林林总总,事无巨细,问完之后,还有人要看男方的照片。
如果结的是真婚,问问倒也无妨。
可她结的却是随时都可能结束的形婚,男方还是整个集团的老大
要是戴上婚戒,同事们肯定会打破炒锅问到底。
而她却只能像刚才在楼下应付陈诗悠那样,不停地编造谎言。
俗话说,谎言如荨麻,玩弄会刺手。
谎话编得多了,总有露馅的时候。
许云淅想把这些道理分析给励蓦岑听,可没等她整理好措辞,他就先开了口:我马上要去开会,你在这里等我,我尽量把会议控制在半小时内。
许云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借口资料有很多问题,把她叫来办公室,是要她等他开完会,然后一起回家?
见他拿了笔记本电脑就要出门,许云淅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大晚上的,你还准备走回去?
男人侧身停在宽大的实木门旁,沉着脸,将裹了寒霜一般的话冷冰冰地丢给她,
屈杰的事才过去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许云淅知道他是为她着想,可这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五年前,即便她真的犯了错,他也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她。
是因为中午和姚婧聊得不愉快,所以心情不好吗?
求而不得的滋味最是折磨人,许云淅同情他的同时,心底又忍不住泛起阵阵涩意。
她抿了抿唇,不再坚持自己走回去,那我打个车
话还没说完,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
她慌忙按住肚子,可还是被励蓦岑听到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一滑,落在她按着肚子的手上,沉默两秒,蹙眉问道:没吃晚饭?
许云淅窘得耳朵都红了,她放下手,低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