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着空调和地暖,光脚也不会冷,阳台上却什么都没装,只有呼啸的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
不过须臾,身上的体温就被冷风悉数带走,许云淅冻得直打颤。
可她实在贪恋眼前的雪景,怕它稍纵即逝,舍不得回去加衣。
她就这样光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缩着脖子伸手去接空中飞扬的雪花。
许云淅!
一枚晶莹的雪花刚刚落在手心,身后就传来励蓦岑微沉的嗓音,上次发烧还不够难受是不是?
我就看一会儿许云淅侧过身去,话音还没落,一件又厚又大的黑色羽绒服就迎面罩过来。
这羽绒服是励蓦岑的。
清新的薄荷味飘过鼻尖,许云淅躲进宽大温暖的衣服里,冲励蓦岑甜甜地笑,谢谢哥哥!
说完便又回过头去看雪。
下一秒,腰上忽然一紧,接着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励蓦岑从身后提了起来。
诶她惊诧地转过身去,头顶擦过男人的下巴,一粒凸起的喉结毫无预兆地闯入视线。
凛冽的寒风穿梭来去,冻得冰冷的耳朵突然开始发烫。
许云淅怔了一瞬,随即飞快回头。
身子一时没站稳,往旁边倒去。
幸亏身后的男人及时扶住她的手臂。
小心。温润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心尖没来由地一颤。
嗯。许云淅低低应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下垂,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冻得发红的脚y与男人深蓝色的棉拖叠在一起,对比之下,她的脚显得好小。
隔着一层薄而软的布料,冰冷的脚心感觉到暖暖的温度,以及,一点硌人的骨感。
看好了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怔了一瞬,才意识到,他问的应该是,雪看好了吗
嗯、嗯她胡乱点了两下头。
励蓦岑便像拎小孩儿似的,宽大有力的手掌隔着羽绒衣,掐着她的腰,将她从自己的脚背拎到了客厅,先吃早饭,等会儿带你出去看雪。
脚心落在又软又暖的地毯上,被纷杂情绪包裹的心瞬间又晴朗起来。
好!她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