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周骏看着薛灵寒,难道她因为贺赫鹤的事情在生气?
薛灵寒欲言又止,最后低哼一声:“说话不算!”
周骏语塞,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说话不算了?猛然间想起,好像昨天早上答应薛灵寒晚上要给她做饭的,难道她是因为这事跟自己计较?那她昨晚不会一直在饿肚子吧?
薛灵寒昨天放学后,心里一直纠结着,周骏和贺赫鹤都被警察带走,让她很是担心,同时她一直惦记着周骏晚上回来做饭,等到半夜都没见人影,虽然她知道周骏身陷囹圄,有充分的理由不能赶回来,但自幼养成的唯我独尊的性格让她暗恨周骏不守信用。
“那个,昨天的事你也知道,所以……”周骏走到薛灵寒身旁解释道。
周骏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难道她会不知道?可当着薛灵寒那冰冷的眼神,周骏还是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唐可老师的声音:“安静!大家都坐回自己的座位!校长有话要讲!”
待大家都坐好,钱烈宪才走进教室站上讲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全校也只有我们班的同学和部分校领导知道内情,这件事我不想影响其他同学,所有还希望大家能够守口如瓶!”
说着,钱烈宪看向了周骏,表情淡然:“昨天有几位同学也去了警察局,我希望大家不要把焦点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大家都高三了,还有一年就要高考,所以我希望大家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钱烈宪的话没多少人听进去,而他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展开长篇大论,若是别的班级,这一整节课就变成他的个人演讲了,但在高三八班,他也只能象征性说几句,给校董会做做样子。
钱烈宪走后,唐可开始讲课,她并没有说昨天的事,只管讲该讲的,但是大部分同学心里都装着一件事——贺赫鹤怎么了?
贺赫鹤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按照贺赫鹤家族的能力,完全可以将他保释出来,可到现在没有消息,那么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已经出来了,只是没回学校,而另一种……
谁都不想贺赫鹤真的是“白日梦”的幕后主使,薛灵寒更不想,自幼一起长大的他们,在外人眼里是青梅竹马,在她的心里,贺赫鹤是她最的朋友,甚至是亲人,这种关系是不可改变的,所以她比谁都担心贺赫鹤。
警局一直没有贺赫鹤的消息传来,不少家里有权势的同学动用关系想法设法打听贺赫鹤在警局的情况,但传出来的消息却微乎其微。
沈景斌是高三八班的学生,他的父亲是北海市草坪区区委书记,将贺赫鹤带走的警局就在草坪区的管辖范围内,沈景斌作为高三八班的一员,且又是薛灵寒的忠实簇拥,所以他也靠着自家的关系极力打听贺赫鹤在警局的消息。
沈景斌先是给一位经常来自己家串门的叔叔——草坪分局的副局长戴云戴叔叔打了电话,没想到这位戴叔叔竟然顾左右而言他,一通电话没有透露贺赫鹤的任何消息。
气愤之下,沈景斌将电话打给了父亲,他要控诉这个戴叔叔,同时他也要赶在其他学生之前打听到贺赫鹤的确切消息。
“爸,我的一个同学被警察带走了,可戴叔叔就是不告诉我他的情况!”沈景斌语带愤慨地向父亲说道。
沈玉仁一听这话,立即问道:“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贺赫鹤!”
“呵呵呵?”沈玉仁一愣,又问道:“哪三个字!”
沈景斌详细给父亲介绍了情况,沈玉仁答应马上询问,让儿子等自己电话。
放下儿子的电话,沈玉仁立即拨打了戴云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便出口训斥道:“怎么回事?听我儿子说他的同学被你们警局关了?到底什么情况?还能不能干了?连学生都抓?”
“沈书记!”电话那头的戴云语气深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啊,那个叫贺赫鹤的学生已经被上面盯住了,而且跟那个有关……”
“哪个……”沈玉仁一愣,反应过来以后顿时冷汗直流,“你说的是……那个?”
“嗯,是王海检察官亲自来过问的,沈书记,你劝劝小斌,别再打听这个贺赫鹤的事了,以后即使他出来,也别和他再接触!”戴云叮嘱。
挂上电话,沈玉仁发起了呆,戴云嘴里的“那个”让他感觉到了无力和恐惧,他们所说的“那个”,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前些年在北海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最严重的就是导致北海七中一个班的学生集体失踪!
前任区委书记和区长因为这个组织而双双落马,从而使当时只是副区长的沈玉仁一步当上了区委书记兼任区长,沈玉仁上台之初,立志要将这个组织连根拔起,可这个组织却在一夜间销声匿迹。
其实沈玉仁也有私心,他甚至有些感激这个组织,若不是他们,他哪能这么快就当上区委书记?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回来了!
他们为什么回来?会不会是因为对自己在位做的事不满?那又是什么事……一连串的问题轰炸着沈玉仁的大脑,连桌上的电话铃声都没有听到……
沈景斌气愤地将手机摔在桌上,老爸刚才还答应自己帮着查,结果再打就不接了,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