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最近几番为落疗伤,让月有几分疲惫。此刻看到罪魁祸首,实在没什么精神。
“陛下让我住在你宫里啊,难道你不欢迎?”
“有人会欢迎麻烦的吗?”
“哦,不是你先惹下我这个麻烦的?”
“你比我想象中的胆大的多。我可不想三天两头的救人。”这正是让他有些头疼的事。虽不说后悔,但这人太大胆,却很是不安定。
“所以你这是嫌弃我?”
“是啊。还算有自知自明。”
月给落安排的房间是挨着寝殿的侧殿,就是上次为落疗伤的地方,舒适清雅,也算是这里除了主寝最好的房间了。但是落还是极不满意。
所以面对半夜闯进自己卧室的某人,教养良好如月,也不禁有种驱逐这位的冲动。
“……有什么事?”赤着脚,穿着白色亵衣,半夜擅闯他人领地,实在没人会心情愉快。当然如果是落的话,也许很多人倒是求之不得,但这些人里从来都不包括月。
“给你侍寝,要不要?”月光下,穿着单薄的落大美人的确是充满了难言的诱惑。长达腰际的银发显得有些透明,白皙的皮肤也流转着淡色的光晕。长长的睫羽光华流转,震颤着人的心弦。
只可惜,这样的风景却遇到了不懂欣赏的人,“我对你没兴趣。”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随意让人侵占自己的私人领域,更何况是他们这样谨慎周密又多疑的人。
可我对你有兴趣。
早知道月不会轻易让他得逞,第一次主动想要爬上别人的床,就被嫌弃了,这对大名鼎鼎的落神来说,实在是很丢人。不过这点小事也打击不到他,“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在月反对之前,落已经快速的扯开了被褥,上床钻进被窝,把自己裹进锦被。这床倒是很大,两个人睡也极宽敞。
对于他这种颇有些无赖的做法,月有些无可奈何,干脆听之任之。
“神皇似乎不大喜欢你?”落是惯常得寸进尺的人,见月默许了他的侵入,就趁这人不注意,更过分的伸手揽住了身旁人的腰。
“父皇?”怔了怔,没想到落会谈论这样的话题,月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落得逞。瞥了这位无赖一眼,倒是没有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而是沉默下来。
唔,果然如此。虽然在皇家里这样的事很正常,但以月的性格也不应该这么介意,何况言烨的态度……事情倒是有些反常了。
“为什么救我呢?不是一直想摆脱我吗?”呼吸着已经渐渐有几分熟悉的清幽气息,落渐渐放松下来。
他并没有说明是那一次的施救,月也就自动理解为第二次,“我可不想被你连累。毕竟你身上有我的信物。”
“哦?那为什么把它给我?”其实落更好奇的是这人之前突然改变的态度,看他不想说,也就换了个问题。
“……”
“嗯?”
“这个令牌,你只要不是做那种危险活动,对我也没什么影响。”说起这件事,杞月还是没有好脸色,颇有些自己识人不清的感觉。
“何况,你的到来,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现在的神族,……真的是沉寂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