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目送轩辕殊珺离开之后,她借着月色,沿着水边散步,身后的一群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今天拓跋宏跟她说过的话,太初湖,月芙蕖撄
安可儿忽然停下了脚步:“来人啊。”
身后的领头的女官立即就迎了上来:“娘娘您有何吩咐”
“太初湖在哪里”
“哦,太初湖太初湖是在宸宵宫的北面,与景嘉园毗连。”
安可儿纳闷:“你知道地方,带本宫去就是了,这么大晚上的,你告诉我在北面本宫怎么能找得着北。”
那个女官有些尴尬:“这奴婢也有些找不着北。”
安可儿挑眉道:“你是怕本宫走出了宸宵宫,你不好跟陛下交代吧。”
女官口讷:“娘娘这偿”
安可儿拿出了她娘娘的范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身后的女官赶紧小声的交代着下属的宫女,去通知陛下,然后也小碎步的跟了上来。
安可儿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哼,你们以为不告诉我北在呢里,老娘就找不着北了吗我只要找到了北极星,我就能知道北在哪儿了。
唔,可是,这漫天的星星,究竟哪一颗才是北极星
最后,安可儿还是没有找到北极星。
但是,她却四下张望,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棵五彩斑斓的圣诞树一样穿着十分隆重且夸张的女人。
安可儿微微眯眸,这个女人,不是凤玉稚吗
轩辕殊珺因为怕凤家成为外戚,所以,连碰都没有碰过的那个凤家的四小姐。
她第一眼见到凤玉稚,就觉得那是个十分幸福的女人,出了没有男人的爱之外,她要什么有什么,全家都宠着她。
而现在,她的两个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
只是不知道,凤玉稚今晚为何情绪这么低落,像一只被霜打蔫了了的茄子似得。
凤玉稚,一见到安可儿,就从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变成了一直迅速炸毛的战斗鸡
她愤愤不平的踩着脚步,恨不得把地面震开一条裂缝,然后直接把安可儿推进坑里,活埋
凤玉稚走到她的面前十步左右就停下了,不敢直视安可儿,但是她的口中却嘟嘟囔囔的小声道:“贱婢”
安可儿一怔,贱婢
这个是凤玉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骂她的话。
那个时候她也确实只是一个卑贱的小奴婢。
不过,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既然凤玉稚都不敢大声地说,安可儿也就当没听到,勾唇妖娆一笑:“凤贵妃,刚刚可是在跟本宫请安么太小声了,本宫没有听到。”
凤玉稚咬牙:“你”
安可儿淡漠的直视着凤玉稚:“放肆凤贵妃,你敢当面藐视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跟在凤玉稚身后的女官,赶紧走过来劝说道:“主子啊,现在宸妃娘娘可是比您的位分还要高的帝妃,主子您见了宸妃娘娘,是要请安的。”
安可儿微微抬着下巴,就等着凤玉稚给她低头。
这个女人,从前就只会仗势欺人,哼今天她就要教教她怎么重新做人。
安可儿对身后的女官问道:“皇宫里,若是有胆敢人藐视本宫,应当如何治罪”
“会娘娘的话,娘娘是后宫之主,三宫六院为娘娘马首是瞻,全都听凭娘娘的处置。”
安可儿在心底,默默的对轩辕殊珺说了声谢谢,给了她这么牛叉的权力。
她转过来对凤玉稚说道:“风贵妃,你见了本宫不会请安,想必是从前在皇宫里嚣张跋扈的,没学好。这样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你手下的奴才学一学,怎么给本宫磕头。你要是真心诚意的磕好了这个头,本宫就原谅你。你要是磕得不漂亮,那就现在这里一直磕着,等本宫去太初湖赏了月芙蕖回来,在看看你有没有学会如何磕头。”
凤玉稚噘着嘴:“我可是名门千金,磕头的礼仪我当然会,我只是怕你受不起。”
玛德这么嚣张
安可儿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掌嘴,三下。”
安可儿身后的女官微微的一怔,但是她并没有犹豫,因为这个女官心里有数,天天睡在陛下寝殿的这位宸妃娘娘,分量究竟有多重。
“啪啪啪”
凤玉稚被扇得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