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什么由来吗?”
临渊笑着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莫名对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若是夫人不喜,换一个便是,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争执名字事小,处处宠爱容让事大,见临渊处处让着自己,女孩儿心里一甜,脸上露出了笑意,马上说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女孩儿家这名字不太吉利,花落了寓意凋零,我们的女儿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该取个欣欣向荣的名字。”
“你这样一说,到也有一番道理,那就依你的意思,小名不叫落花,就叫花儿吧,怎样?都叫的顺口了,大改了,怕是女儿自己都不乐意呢!你可不许不高兴了!我们的闺女,她是我们捧在掌心的花呢,我们须得悉心呵护才是,等她长大了,许了人家,就离我们远了!”
“荣儿和花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夫君怎么伤感了起来?孩子大了终会离家,不是还有我吗?”
临渊笑着将夫人拥进怀里,两人又亲亲热热的闲聊了一些儿女的家常,想来天伦之乐不过如此吧。落花隐在暗处,心里五味杂陈。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临渊三世为人,早已不记得前生旧事,可他却还记得落花这个名字,焉能不叫她感动?
落花并未离去,她在屋脊上待了一夜,从日暮时分的华灯初上,到夜幕降临的宛如白昼,李俯一片欣荣,丫鬟婆子,小厮下人鱼贯而入,直到入夜才停歇下来。临渊在书房查问荣儿的功课,夫人则在厢房给女儿说故事,等他们忙完儿女的事,各自回房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第二天天明,临渊照例早起,到学士俯就职,夫人则负责照看一双儿女,也帮忙打理俯里的上下事务。凡间的生活大抵如此,看着临渊儿女成行,夫妇和顺,落花才终于放心了。本来她想让临渊修仙,让他重新做回临渊,纵使武陵还有他的位置,可早已不问世事的钟离沫又能给他多少关心?还有他的师妹和武陵忙不完的事务,做了仙的临渊还会像现在一样快乐吗?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凡间的古话,落花明白现在的生活才更适合他,成仙成神不见得就是快乐的事。
在临渊处逗留了一宿,落花回来阑珊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留儿早早等在桃花渊,见她回来,忙围了上来:“姑姑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见他面有焦急之色,落花忙问:“怎么了?留儿是等了我一宿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姑姑走后,谷里来了一个和尚……”
“和尚?”落花的心突地往下一沉。
“他把姑姑的师父带走了……”
“什么?”焦急之下落花连忙查看结果,果不其然,结果被人破了,师父也不见踪迹。能够悄无声息破除她结果的人除了弥勒佛,怕是没有别人。
“留儿你可看的真切?他可有说什么吗?”
“我……我躲在桃树后面,他叫醒了姑姑的师父,他们两个一起走了……”
“师父醒了?他们两个一起走的?你看清楚了吗?”
“千真万切!留儿一直盯着他们,不敢有一丝懈怠!”
落花呆立当场,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心被掏空了一般,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留儿上来拉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只听留儿啜泣着说:“姑姑,别难过了,你的师父虽然走了,但不是还有留儿吗?留儿会永远陪着你,